許若桓抿唇而笑,親了我額頭一下:“以薰最乖了,我去去就回,你先洗個澡,如果累了就自個兒睡覺,不用等我了知道嗎?”
我不悅地皺皺眉頭:“我不是小孩子了!”他總把我當三歲小孩來哄,真氣人。
他擺明了敷衍地揉揉我腦袋:“是是,我家以薰長大了。”我氣惱地跺跺腳,他隻笑著便轉身離開,還順手給我關上門。
我用腳蹭掉鞋子爬上床,腦袋有些空白白的,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出了神。
影月為何知道我們在這裏?是因為我們用了真實身份登記住宿麼?哎,都怪我懶惰,否則我們來這裏的第二天就該離開了!
他們在那邊說什麼呢?影月肯定會將我帶走吧?若桓......他應該不願意才對。如果他堅持,我就有了和影月抗爭的理由。
但是,他最近怪怪的,雖然說不準確到底哪裏怪,可我就是覺得他變得有些不同。這樣的他,我無法保證他是否還和以前一樣。
“以薰,能陪我幾天麼?”突然又想起當初在山洞裏他問我的這句話。
他隻要我陪幾天而已。現在幾天時間過去了,他是選擇繼續留在我身邊,還是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獨自遠走高飛?
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柔軟的棉被中。一度靜悄悄的房間裏,忽而聽到很輕很輕的腳步聲。
是誰!猛地抬頭,看見慵懶而邪魅的美男子用手支著下巴,正對我拋媚眼。“以薰,好久不見,有沒有惦記著朕?”
我第一反應是得閉上眼:“我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是幻覺而已吧?遲疑著,又張開眼睛,此時狐王已經躺在我身旁!
一個嘟起來的紅唇趁我不備湊過來,快準狠地印在我嘴巴上!靠——!頓時無名火起,抬了手就要揍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反手握住。“色胚,流氓!”
狐王那雙桃花眼直直的瞅過來:“朕如此絕色的俊臉可不經打的,你要打就打這裏罷。”說著,將我的手放在他臀部上。
我一陣惡心,靠,他,大,爺,啊!碰過他肮髒的屁 股,我這手還能不能要了!?
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狐王......”不,我不能失去理智,深呼吸,再深呼吸,不錯,終於能抿著唇皮笑肉不笑:“您能不能高抬貴手?”
然而,我心裏最真實的對白卻是這樣:給我放手啊混賬!
狐王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當然可以。”他笑嘻嘻的鬆開手,隨後撩一下垂落下來的長發,那姿態嫵媚之中不失英氣,當真是雌雄莫辨的最佳典範!
我表示好想吐,最受不了這種雌雄同體的家夥。坐起身,察覺他的目光始終停在我上半身,立刻雙手環臂:“狐王這趟來是為了皓月殿下吧?他現在可是在隔壁房間呢,你不過去麼?”快給我滾啊。
狐王莞爾一笑,頓時身後的背景都為之黯然失色。“難得他們兩兄弟有話說,朕就不過去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