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來一看,當時傻了眼,質地良好的宣紙全是龍飛鳳舞的毛筆字。我無語地扶額,無心啊無心,你總能給我驚喜啊。

幾分鍾後,我失望地放下這幾張紙:“確定是個女的?”還以為...

無心點頭:“聽張綠描述,還是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對方留下的地址和手機號,據查實全是捏造出來的。如今要再找到這個女人已成大海撈針。確切來說,這條線索等於斷了。”

不過送禮物罷了,對方卻這麼謹慎,實在叫人可疑。我揉揉太陽穴,拿起資料重複一遍,指著一行字問他:“那她給小綠子的錢是銀行交易還是現金交易?”

女人出手真夠大方的,代為跑腿就給了小綠子兩萬元,難怪他敢向影月提出五萬的要求。

無心眼睛一亮,隨即道:“殿下也想到這點,通過對方銀行賬號找到這個人的真實資料,然而遺憾的是她當時付現金。”

我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聳聳肩:“真是個棘手的敵人啊,不過算了,這事就此告一段落吧,對了,小綠子今天有去開店沒?”

“有,殿下交代過,今天就算要他爬也得爬到工作崗位。”無心把紙小心翼翼地揣回懷裏,邊低聲說還要拿給殿下看。

我詫異地看著他,在他察覺之前又換了臉色:“你可以出去了。”無心靜靜的看了我一陣,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隻回了個是,大步走出房間。

這晚大約過了十點才聽見影月回來,我已經關燈睡下,當他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我緊張不已,深怕他會推開這邊的門,然而他沒有,他隻是稍微停留在門外,便轉了腳步走進對麵的房間。

我一瞬不瞬地瞪著粉色係天花板,良久良久,深深的舒了口氣。

今晚我不想見他,也許真被無心說中,我到底有些不能釋懷。如果說他隻是逢場作興都能表現得如此自然,絲毫不顯做作。那麼他對我的所作所為,也有可能是假裝出來的。

第二天早上,我們在飯廳裏碰麵,我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發現他氣色相當不錯,想來和楊老師相處得很好呢。

我笑著在他對麵落座,端起牛奶輕抿一口:“早安,昨晚睡得可好?”

影月用手絹擦拭嘴邊的番茄醬,淡淡瞥我一眼,不答反問:“你呢,我記得你有認床的習慣,昨晚第一次睡那個房間,可有失眠?”

我繼續保持著明媚的笑容:“說來也奇怪,昨夜是我有史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晚。”

天知道我快接近黎明時分才闔上眼睛,關於這點我當然不會告訴他,而且今天起來比平時要早半小時,因為我必須化妝,把青黑色的眼圈給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