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亮亮的,脫口提出一個與他智商不相符的問題:“這麼神奇?那你死了能再賠一個你麼?”
殿下可真不厚道,這麼快就詛咒我死。“這裏的賠償是指金錢方麵,人都死了又怎能複生。”
他沉默了一陣:“尹以薰,原來你這麼貪錢啊。”我噗了一聲,買保險和貪錢怎就掛鉤了!正要反駁,他的食指突然按在我唇上,示意我噤聲。
我識趣地緘默,餘光瞅到轉角那堵牆用紅漆書著很大一個4字,許是心理作怪,覺得這個字像以鮮血塗出來似的,越看越惡心。
影月屏息靜氣地觀察周邊的環境,我因為害怕,匆匆收回視線便不再張望。
此時的天徹底黑了,校園裏到處亮著路燈,而這幢樓卻隻有應急燈照明,幸而我們頭頂上就有一盞應急燈,倒也勉強看得見路。
雨越落越猛,頗有傾盆之勢,風也開始急了,不時夾雜著雨絲拂在我身上,冰涼冰涼的,很是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影月失望的看著我說:“妖氣消失了。”
我難掩臉上的喜悅之情,趁機說:“那我們回家吧,我又冷又餓,快撐不住了。”
影月本不願意無功而返,可在我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以後便改變心意,半小時以後,我在影月的豪華公寓裏,拿著浴袍走進足足幾十平方大的洗手間,頓時瞪目結舌得像個鄉巴佬進城似的,隻一味吧砸著嘴巴,慨歎不已。
無論地板還是牆麵都是能當鏡子照的大理石,前麵的馬桶被磨砂玻璃隔成獨立小房間,右邊是浴缸,另外還有小型人工溫泉池。
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溫泉沐浴,一邊洗一邊哼著小曲,好不愜意!
咯吱一聲,浴室的門開了。我火急火燎的以手臂擋住春光,麵目猙獰的轉過頭,看見門縫外站著某殿下!
我怒道:“進來也不敲門,殿下你要幹嘛!”模糊的記得好像把門反鎖了啊,難道我記錯了?
他卻隻是推開門,說:“剛淋了雨不要泡太久,換好衣服就出來吃飯罷。”話落,利落的關門離開。
我不敢逗留太久,快速回房換了衣服,來到飯廳發現無心竟然不在,隻有他這位大帥哥坐在飯桌前,看著滿桌的菜肴若有所思起來。
他也是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搭在背後,我一時看不過眼,拿著搭在肩上的半濕毛巾便走了過去:“殿下可真不懂愛惜自己的身子,頭發還能捏出水來你也不擦一下,真是的。”
這家夥太習慣被人伺候了,一直到我把他的長發擦幹為止,哼都不哼一聲,仿佛我為他做的都是那麼理所當然,根本無需言謝。
我拿著毛巾準備到對麵去,他忽然攥住我手腕,啞聲說:“你罵我的語氣好熟悉,好像在很久以前,你也這麼替我擦過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