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著陸,影月一言不發的將我拖離許敏浩身邊,後者因為失血嚴重,在降落的過程中便昏闕在無心的肩上。
“無心,這裏由你來善後,本殿下先帶這個女人走。”說罷,一道白光籠罩了我,轉瞬即逝,當我晃過神時已經置身在自己房間裏。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幔傾瀉進來,男子的臉色甚是難看,緊緊盯著我卻不說話。
我訕訕然的笑了笑,率先打破這尷尬的沉默:“剛剛就是傳說中的瞬間轉移?”
“跪下!”他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我好像無法理解他說的話,怔怔的啊了一聲。
影月一臉風雨欲來:“跪下,別逼本殿下講第三遍。”他轉身端坐在床沿邊,鳳眸褪去了慵懶,鋒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頓覺不寒而栗。
無措的跪了:“殿下,我到底犯了什麼錯?”因為不甘心,我還是硬著頭皮要問清楚。
影月卷起衣袖,將我當初咬他的牙齒印露了出來,那裏已經痊愈,如今隻是一道醜惡的傷疤。他的手指似不經意地輕輕摩挲,眸光落在上麵,若有所思的問:“你和無顏是何關係?”
“我們絕對沒有關係。”這問題非同小可,我哪裏敢有半分遲疑,連忙撇清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那你明天就給本殿下搬出這裏。”他理所當然的替我做了決定。
“不行!我住在這裏又不是為了他!”我急促的辯解,完全沒想到已經步進了他設置的圈套裏。
影月俯身捏起我下頜,迫使我對上他的視線:“莫非還是為了皓月?看來本殿下給你的自由太多,以至於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竟無言以對,頓了頓,依舊倔強的說:“這裏有人照顧我,我不要走。”
“誰?”他居然沒發作,而是言簡意賅的詢問。
“......”我憋了良久,隻說:“梅姨,她做的飯很好吃,她洗的衣服好香,她...”
他不耐煩的打斷:“本殿下出雙倍薪水聘請她繼續為你效勞,還有別的問題麼?”
我順口說:“有,就讓我住在這裏吧。”他斬釘截鐵的喝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今晚好好收拾細軟,明日必須看見你搬出去,否則你我的婚約很快會大白於天下!”
“你突然要我搬,我去哪裏找地方住啊!”我也被逼急了,特別膝蓋跪得又酸又疼,真想掀他一床被子發泄一下心頭之恨。
影月順理成章的說:“本殿下的公寓挺寬敞,住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終於察覺他的用意,卻已經為時已晚,我一臉追悔莫及的表情,連聲反對:“這不行,在私,我們雖然有婚約,在公,你現在卻是我老師,住在一起會被說閑話的。”
“我們有婚約住在一起不成,那你和皓月名不正言不順的住在一起就成?”他雙手抱臂,一副準備給我算舊賬的架勢。
我一看苗頭不對,立馬掐斷這個話題,轉口說:“好吧,我稍後打電話找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住在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