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呆滯的接住並放在地上,旁邊的顧小喬賊賊地笑著問老人家:“伯伯,這是誰送給她的?”我同樣好奇的盯著他看。
不想伯伯口風緊得很,甩甩手,說:“不能說,反正你拿回去就是。”說完,徑自進了門衛室。
我和顧小喬麵麵相覷,我說:“喬,你今天沒事幹吧,不如送我一程?”
顧小喬朝敞開的麻袋瞄了一眼,頓時垂涎不止:“行,不過得瓜分你一半巧克力。”
我笑著罵她有當奸商的料,倒沒有跟她斤斤計較,大手一伸,她默契的擊掌,異口同聲說:“成交!”
回到許家,我迫不及待的倒出來檢查,梅姨在旁邊笑嗬嗬的說:“現在的年輕人流行送這種東西啊,以前我兒子上學那會兒可沒聽說他要買什麼送給別人。”
我朝她微微一笑,不說話。因為不想打擊她。梅姨習慣性的往圍裙上擦擦手,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工作。
我仔細的翻找,甚至把盒子拆開從裏到外的看,依然找不到留言卡片的蹤影。
想了想,把東西收拾回房,果斷拿出手機給影月撥通電話,對方過了一陣子才接聽,我懶得說客氣話,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殿下,放在門衛室的巧克力是你送的?”
影月被我問得有些微怔:“我正有此意,但女生送給我的巧克力還沒打包好,怎麼,有人送你巧克力?”
不是他!哪還會是誰?我思前想後,覺得大叔的作案嫌疑最大,於是又笑著跟他打嗬嗬:“哦,既然不是你,那沒事了,對了,你吃過飯了嗎?”
影月隔著電話冷冷一笑:“別想扯開話題,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身邊出現任何可疑的情況都應該立即向我彙報,那些東西你放著別動,我擔心有人下毒,你最好馬上叫無心檢驗一下。”
我被他的話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忙報告說:“恐怕晚了一步...”
他急著追問:“怎麼,你已經吃進肚子裏了?”
明知道他看不見,我還是習慣地搖搖頭:“不是我,是顧小喬,我剛剛送了一半給她,現在她應該已經到家了。”
影月一聽不是我,態度變得很無所謂:“那麼無心驗毒的步驟可以免掉,你直接打電話問那個什麼喬,如果她吃了最好,看她有沒有什麼症狀。”
我怒,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也太狼心狗肺了吧,顧小喬可是人來的,又不是白老鼠,怎能用她的人身安全來做試驗?”
影月的聲音猛地一沉:“尹以薰,辱罵本殿下這條罪你可擔當得起?”我聳聳肩,一時意氣用事就忘了他老人家的身份。
他沒有真要追究的意思,接著說:“不想她出什麼狀況的話,就立即通知她一聲。”說完,華麗麗的掛掉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