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桓,皓月,這兩個身份都被他拋棄了,不要了。他失蹤已經有兩個月,至今生死未卜。
攥緊了許敏浩的手,訥訥的說:“請你不要走。”不要像大叔一樣,突然就消失不見。
許敏浩冷酷地拂開我的手:“尹以薰,別透過我來思念他,那是對他的不尊重。”我頓時無言以對,他抬了腳步,走到樓梯轉角稍稍駐足:“如果我要走,一定會提前告訴你,晚安。”
這一夜,我失眠,已經數不清多少個同樣的晚上,睜著眼睛等天亮。
第二天穿戴整齊地到了久違的教室,很多同學跟我打招呼,我一概以笑帶過,安安靜靜地回到座位。耳邊充斥著女同學們的八卦內容。
某女生說剛才看見一個很帥的帥哥走入教導處,另一女生就問到底有多帥,有沒有李敏鎬帥?然後話題就走了樣,開始變成討論現在的男偶像到底哪個最帥。
薛佑生和顧小喬前後腳進教室,他笑著跟我道早安,我問他這幾天過得怎麼樣,他想了好久,最後一臉崩潰,言簡意賅的說:累,被折騰得身心疲憊!
我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忍不住笑起來,正要回他幾句,眼尖的發現班主任走進來。
第一節課班會,又開始選新的班幹部。顧小喬依然是正班長,副班長卻換了人,我聽到最後,發現薛佑生的名字沒有出現在老師口中,自己倒是撈了個學習委員。我有些煩躁。
佑生很是得瑟,彈彈肩膀上的灰塵,做了個無事一身輕的動作,並且幸災樂禍的跟我道恭喜。
這是作死的節奏啊!狠狠的剜他一眼,對他舉起拳頭:小子找抽是吧?
他假裝哆嗦一下,臉上的笑意卻沒有收斂。我哼了哼,轉過頭不再理他。
這一節課以後,同桌的稱呼將徹底消失,因為老師終於覺得雙人桌不好,會引起所謂的早戀問題。分拆開成為單人單桌,座位重新抽簽決定,結果證明我們仨還真有點緣分,居然又被分到鄰近的位置。
下午第二節課開始沒多久,天空終於下起了細雨,不大不小的雨點讓人最煩惱,因為撐傘好像沒那個必要,可不撐傘又會淋濕。
薛佑生對下課和放學最積極,沒幾下就收拾好書包在外麵等我們。
顧小喬和我一起出去,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惋惜的歎了口氣:“看來今天逛不了街了。”她湊近我耳邊悄聲說:“情人節就要來了,我打算買禮物送給他。”
我了然地點點頭,看見佑生伸出手接住屋簷滴下來的水珠,笑著說:“還真冷啊。”
顧小喬忍不住上前嘮叨:“既然知道冷還要玩?凍死你也活該!”她回頭向我道別,然後拉著他往停車場走。
熟悉的鈴聲響起,我拿出手機放在耳邊:“喂,許敏浩?不用這麼麻煩了,我有帶雨傘,嗯,就這樣,拜。”
莫名的想起他昨晚對我說的那番話,不自覺地挽起嘴角,我要獨立啊,怎麼還能讓他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