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亦有伴侶,隻是女生的麵孔每次都很新鮮,我不知道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變成如今的花花公子,我沒敢開口問,他大約也不想談,所以每次打個招呼便擦身而過。
尹慧蘭我卻再沒見過,這城市說大不大,可就是遇不到她。
每個人都在變化,我也不例外。有時候看著許敏浩的側臉,還是會憶起另一張臉的輪廓,可已經不是原來的心情。
無心偶爾會來跟我報告大叔和影月的最新情況。
從無心口中得知,大叔上上個月成功退婚,隻是他付出的代價是放棄殿下這個身份。上個月,大叔在皇宮失蹤。狐王派了許多人手均搜尋不到他的蹤跡,原以為他會來找我,然而他沒有。最後大家一致認為:他再次不知在哪兒隱姓埋名地生活。
我開始非常擔心他,後來想通了,又覺得他離開皇宮其實是正確的選擇。他那個性太善良,不適合宮裏的勾心鬥角。
至於影月,聽說他一直很忙,所以抽不出時間來見我,雖然如此,他交給無心送給我的禮物一直沒有斷過。
沉思中,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拍我肩膀,轉身過去,原來是顧小喬和薛佑生。
我故作生氣地瞪著這兩位遲到慣犯:“你們總算來了啊!可知道我在這兒吃了半個小時的西北風?都快冷死我了!”
這南方的冬天雖然不會下雪,可風是帶著濕度,那樣的冷,能滲入骨髓。我還真哆嗦了一下,不停對著掌心嗬氣。
顧小喬伸出毛茸茸的手往我臉蛋抹了一把,說:“呦,看你凍得小臉都紅了,心疼死我了,走,咱們請你吃火鍋贖罪~~”
薛佑生連忙捂住大衣的口袋:“別把我算進去,每次都說你請,可你每次都掏我的錢包付錢!”
顧小喬用手肘蹭了他兩下:“別這麼小氣啊,我今天看見你爸給你零花錢了,好像還挺多的。”
薛佑生沒想到這麼機密的情報已經被敵人得知,頓時痛心疾首的說:“這是我爸給我添新衣服用的,快過年了,他沒時間陪我逛街,所以讓我自己看中哪件就買回去。”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驚覺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還有五天就要農曆新年了,難怪街上辦年貨的人絡繹不絕。
我過去挽住顧小喬的手:“算了,喬,你別逗他了,我們這次AA製吧。”
薛佑生當然沒意見,顧小喬也笑著同意。我們朝著最近的火鍋店走去,途中,我不停的搓手,她發現我雙手凍得通紅,連忙表示要借她的手襪給我戴。
我很幹脆的拒絕:“不用,我的手對這個敏感,戴不了。”
她沒辦法,又看了看我的外套,終於發現不妥:“你這口袋怎麼被縫住了?”
“是呢,當時買的時候沒注意,拿回去才發現原來這口袋隻當裝飾用的。”我囧囧地解釋。
顧小喬堅持把手襪脫了,然後用暖和的手掌緊握住我的手:“那我陪你一起冷。”
喬,別這麼煽情行不行?這番不知好歹的話我說不出,眼眶卻有些微醺。
薛佑生沉吟了會兒,走到我另一邊,淡淡的說:“你的手放進我口袋裏吧,反正我不用。”
我頓時哭笑不得:“你們今天吃錯藥了?一個比一個感性!”
顧小喬看了薛佑生一眼,跟我說:“對你好還不樂意啊,快聽他的吧,我看你的手都快長出凍瘡了,以後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