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那豪邁的笑聲蕩氣回腸。
我一本正經的說:“請不要嘲笑病患。”脖子綁著兩塊木板出門我容易嗎?留點麵子行不行?
醫生硬把笑意憋回去,他簡答詢問了我幾個問題,我指指脖子說你自己看吧。於是他起身過來給我解開繃帶和木板,大約無悔留給我的傷疤實在駭人,他這回終於笑不出來了。
醫生一臉震驚地問:“小姑娘是不是遭遇歹徒?”我否認。他瞟一眼我身後的許敏浩,猶豫了千分之一秒,接著問:“你需要我替報警嗎?”
我臉黑黑的說不需要。許敏浩有些忍耐不住,雙手插袋,冷聲道:“請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其餘的,無須你操心!”
醫生被他的氣勢給震住,趕緊去找藥箱...
----回憶終止線----
許敏浩腳踩油門,猛地加速,一個漂亮的拐彎轉道,把並排好久的豐田給甩在車屁股後麵。我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空瓶子,抬眼看向駕駛座上的少年。
他的背影尤其像大叔,默默看著他,忍不住的難過。
車子停在學校的停車場上,他透過後視鏡瞧過來:“到了,記得別把垃圾留在車上。”說完,自顧自地開門下車。
我看了眼手表,離第一節課還有五分鍾,從這裏步行到教室,時間綽綽有餘。
我不急不躁地走,回到座位時發現薛佑生還沒來,坐在中排的顧小喬一臉焦急,不停跟我打眼色。我表示無奈地聳聳肩。
她身為鄰居都不知道情況,我更不用說。
最後,薛佑生不負眾望地姍姍來遲,授課中的英語老師板著臉讓他在座位上罰站了整整一堂課。
我的狀態不好,整個上午都在神遊,值得慶幸的是我偽裝比較高明,始終沒有被老師發現。
總算有驚無險撐到中午休息,顧小喬拖著我往食堂趕去,在途中我表示堅決不願意做他們的電燈泡。
她四處張望,然後湊至我耳邊神秘的說:“我們前幾天逛街遇見班主任,她私底下暗示我們不能經常膩歪在一起。你說她是不是在懷疑我們早戀?”
我用‘你們就是在早戀’的眼神看著她,她臉一紅,拍著我肩膀說:“哎呀,你明知道我們還不是那種關係,現在被班主任這麼一攪合,我和他哪裏還有進展?以薰,你就行行好,替我們打個掩護吧。三人行的話她肯定就沒意見了。”
她下手不知輕重,拍得我脖子一陣陣的疼,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趕緊答應:“行,你快別拍了,我脖子都快被你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