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的表情有些奇怪,怔怔的,忽然特用力敲了我腦袋一下:“尹以薰,難道你被無悔嚇傻了?居然還知道關心我?”
我垂眸淡然一笑,卻說:“剛剛無悔抱著我跳湖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真要死了,心裏很平靜,沒什麼想法,我深以為然對大叔的愛戀,在那一刻竟然隻有空白。”
我可能沒想象中那麼喜歡大叔,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我很難過,為了終於認清這個事實而難過。
影月的下巴輕輕擱在我頭上,他的心跳很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過來。
“呃,好,疼...”倒在自己血泊中的男子發出痛苦呻 吟,他的回光返照把我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抓住影月的手:“他,他還沒死?”
代替影月回答的,是魘兒不滿的嗷嗚。我疑惑地抬眼,卻見男子俊美如斯的臉越湊越近,近至無法對焦的地步。
他的吻毫無征兆地落下來,我呆住了,一時間竟忘了如何拒絕。他隻淺嚐輒止,然後稍稍拉開點距離,那雙深邃的眼睛始終凝視我。
我很沒誌氣地鬧了個大紅臉,並且心跳加速。
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張合,緩慢而堅決的說:“尹以薰,不要再逃避了,做我女人吧。”
我腦袋一團亂,根本無法思考。“別逼我選擇,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他沒有說話,在冗長的沉默中,他走向魘兒,龐然怪物立即高興地搖起尾巴歡迎。經過無悔的時候,他特厭惡地踢了對方一腳,無悔無力地哼了哼,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
影月撫摸魘兒的大腦袋,伸手指指我,問它:“魘兒喜歡這個主人麼?”
魘兒順著方向看過來,我們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子,那家夥竟然很不給麵子地打了個噴嚏,把舌頭伸出老長,一副要吐不吐的欠揍樣。
影月抿唇而笑,轉身對著我,那雙眼睛亮亮的,緊緊盯住我:“尹以薰,我可以給你時間慢慢考慮,但明天的聖旨依舊會下來。你先別急,等我說完,我向你保證,在你接受我以前你是自由的,我絕不會幹擾你的生活。”
好誘人的條件,而且他態度良好,讓我很受用,但表麵上我還是裝裝樣子,並不表態。
他踱著步子又來到我跟前,抬起手,微涼的指腹輕輕捏起我下頜:“本殿下都如此低聲下氣了,你還不趕緊見好就收?”
殿下的耐性顯然已到臨界點,我如果還敢拒絕鐵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可要我答應又實在做不到啊,因為那根本就是個坑,一旦跳下去絕對爬不出來的坑——
他高貴冷豔的眯起鳳目,語氣冷了好幾度,說:“本殿下的感情非常昂貴,不是想要就能要得到,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