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齊刷刷地瞪著我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深怕驚擾了我們而錯過俊男美女KISS的一幕。
靠,當我們免費演偶像劇給他們看啊!當即拽住旁邊的帥哥就往人群裏衝,那些人見我們橫衝直撞也不敢擋,很幹脆就讓出一條路給我們過。
一直跑出好遠我都不敢放鬆下來,許若桓倒是施施然地建議:“以薰,我們去遊樂園吧。”我收住腳步,回頭邊喘氣邊看他。
“上次你那失望的模樣我到現在還記得,有時候睡著睡著就會驚醒過來,耳邊好像還聽見你說我是小氣鬼,不肯給你買入場劵。”他促狹地對著我笑,大手習慣地揉我的頭發。
我很沒出息地紅了眼圈,這算什麼事啊,他竟念念不忘。嗚嗚,他這麼的好,叫我怎能不喜歡?
我微微揚起下巴,把尚未泛濫的眼淚倒流回去,彎彎唇角,以最美的樣子展現給他:“好啊,今天的吃喝玩樂全都你包,我要玩過山車,海盜船,鬼屋探險...”
許若桓皺著眉頭打斷我的話:“女孩子家怎麼喜歡玩這種東西?旋轉木馬不好嗎?碰碰車也行啊。”
我摸摸下巴,一副可以考慮的模樣:“嗯,看來大叔的心髒不大好啊。”
許若桓假裝幹咳一聲,放在我肩上的手不動聲色的施壓:“以薰,我的樣子像大叔嗎?嗯?”餘音嫋嫋可繞梁數日。明顯的威脅意味。
我立馬沉著小臉,很嚴肅的說:“不,許先生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就算老了,也是叔輩的佼佼者。”
其實吧,他這模樣在別人看來也就二十來歲,可誰叫他有個念高三的掛名兒子呢,所以我叫他大叔也是無可非議的。
他聽了我的話,俊美的五官一陣抽搐,似乎想笑不能笑,要怒也怒不起來的樣子。
許若桓微不可聞地喟歎著,移開目光,看著遠處繁華的建築物,長長的睫毛半落下來,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他說:“以薰,不要叫我許先生。”
他的語氣我聽不出滋味,不叫他許先生,難道讓我叫他皓月?這個名字我可叫不出口。
他見我不說話,回頭看看我,繼而又笑了:“叫我許若桓吧,大叔和許先生都太難聽了,好像我真有那麼老似的。”
我卻緘默了,那個瞬間,我分明洞悉了他的期待,他就是想讓我叫他皓月,隻是見我臉色不好又臨時轉了口。
告訴我,你到底希望我是黛兮呢,還是尹以薰?
不自覺地笑出聲來,我在跟自己較什麼勁?前者和後者有分別麼,不就名字不同而已?
深深吸一口氣,不理會心底那小小的悲哀。我淡淡笑著:“許若桓,可是你明明就很老啊。影月還說你老家裏有個女人等了你三百年了。”
許若桓眸光一凜,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用力攥緊我的手,少有嚴肅的口吻追問:“影月何時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