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染上不自然的紅,不知被嗆成這樣還是覺得尷尬:“我們家住得很近,從小就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馬吧。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們隻是好兄弟,好朋友。”

我本來也不是要打聽什麼,隻是想告訴他,他們那麼親昵的行為很容易讓別人誤會而已。“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不過,你怎麼知道她心裏也把你當姐妹?”

無心的一句話,他卻似乎聽出了別的意思,怔怔地看著我說不出話來。嗬,他真是單純,表情全都寫在了臉上。

我笑笑,剛好上課鈴響起。

我收好顧小喬的筆記,端正地坐著等待老師的來臨。別人的事情我不想多管,跟他說的那些話,也足夠提醒他了。

這個下午過得飛快,當我抱著幾本書站在校門口等許敏浩時,我心裏還有些恍惚。總覺得隻要回去許家,便會看見大叔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裏看新聞聯播。

許敏浩很快出現,他麵無表情地過來,徑直說:“你自己先回家,我要去一趟公司,可能會很晚才回來,你也不用等我吃飯了,餓了就先吃。”

他的話無疑在告訴我一個事實,大叔真的走了,回到他原來的地方。而剩下來的我們,日子還是得過,所以他必須替大叔管理好公司。

其實我更相信若沒有大叔的命令,許敏浩必然選擇跟他一起走。可是大叔把他留下來,要他好好的照顧我。對這個命令,他應該很不願意接受的,因為他是那麼的討厭我。

我聽話地點點頭,也不多問。許敏浩淡淡的看我一眼:“你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不過不一定能幫得上你。”話落,大步走出了校門。

我無端地笑起來,這些話真是許敏浩的風格。悠悠地走在後麵,看見路邊停著一輛很眼熟的白色奧迪,大約被大叔開回家過,所以我有些印象。

許敏浩走了過去,駕駛室有人走出來,是個妙齡女子,穿著得體,想來便是大叔原來的秘書。

許敏浩從秘書手裏接過鑰匙,自己坐進駕駛座,等秘書也上了車便馬不停蹄地把車開走了。

看得出來他平時跟大叔學了很多這方麵的東西,所以接手公司的運作應該難不倒他。其實我也有點私心,希望許敏浩把公司一直經營下去,也許在某一天,大叔會為了它回來。

我微微揚起下巴,忍住想掉眼淚的衝動。轉身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放學的高峰期,學生很多,我在車站等了好幾班車都上不去,有些甚至在前麵幾個站已經滿座,車廂裏人頭湧湧,來到這裏是徑直開走的。

我等得不耐煩,正打算要不要到前麵的車站時,有人在後麵叫我的名字:“以薰!以薰!”

皺皺眉頭,我認出聲音的主人,可是我不想見他。忙低著頭往廣告牌裏麵走,可是那人不屈不撓地追過來,還攔在我麵前。

池臻跑的滿頭大汗,他擦擦臉上的汗水,問:“以薰,你聽不見我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