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齊天雲悠悠地醒來,他發現自己身邊還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原來是何銘慧,為什麼她會跑到他的被窩裏?他心裏很奇怪,可是有這麼一個美女投懷送抱,他又怎麼會反感、拒絕呢?

他邪笑著把她摟得更緊,像撫摸寵物一樣,撫摸著她的秀發。

何銘慧被他輕柔的動作弄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本能的推開齊天雲,破口罵道:“混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姑奶奶救了你,你還對我這麼菲薄,早知道讓你燒死好了!”

“騷死?”齊天雲坐起來,好笑地說,“有人賤死,有人壞死,卻沒聽過有人騷死的,是什麼“騷”啊,這麼厲害?”

何銘慧一臉羞怒地說:“你……昨晚你感冒了,渾身發熱,要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就見閻王去了。”

“哼!”齊天雲嘴角向上一揚,輕笑一聲,學著武林人士說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一定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

何銘慧的臉蛋兒更紅了,咬著下唇,簡直氣壞了,半晌才吐出來兩個字:“無恥!”

“難道姑娘不願意?哎呀,那可如何是好?在下隻有這個身子尚能有點用,不然,能怎麼報答你呢?”齊天雲摸著下巴,故意做出苦思良計的模樣。

“誰要你的身子?你就給我當牛做馬就行。去!給我做早飯去!”何銘慧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什麼?做早飯?那是家庭主男幹的事,我可是你的牛馬,你見過牛馬做飯的嗎?”齊天雲嚷嚷道,就是賴著不要做早飯。

“……嗬,牛馬是嗎?好!我來做早飯。”何銘慧說著跑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又去廚房做飯去了。

咦!好像不對勁兒啊,怎麼她這麼好對付了?齊天雲百思不得其解,一直盯著廚房,想著這其中的原因,感覺就是不對勁兒,莫非……

何銘慧做好了早飯,端過來,笑嘻嘻地說:“我的好馬兒,快吃吧,我可是一個好主子,決不會虧待你的,快點吃吧。”

齊天雲看著麵前的食物,小心謹慎地問道:“你,是不是在裏麵下了瀉藥?”

何銘慧一愣,笑道:“我沒有那麼下流了,你不放心啊,好啊!”她將齊天雲的早飯端到自己麵前,“你不放心就不要吃了。”

“哎!我,放心,不放心!也吃。”

這早飯吃的真是不放心,齊天雲窩著火,哎!早知道他就去做早餐了,起碼也吃個放心早餐啊。還不知道何銘慧在哪兒等著他呢。

吃過早飯,齊天雲主動地收盤子,笑容可掬地說:“我去刷盤子吧,都給我幹吧。”其實就是心虛了。

何銘慧抹抹嘴,把紙巾用力的甩在桌子上,臉色陰沉地說:“我還沒見過牛馬去刷盤子的呢!走,馱著我去醫院看爸媽去!”

齊天雲站在那裏,嘴巴張成一個大O型,馱?有沒有搞錯?真拿他當馬了。

“愣著幹嘛?趴下!”何銘慧叉著腰吆喝道。

“你也太過分了吧?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好歹我也是個千金之軀的公子哥,給你趴下當馬騎,以後本少爺還怎麼見人?我警告你,說說大話滿足你的自尊心就行了,不要玩過火啊!”齊天雲大叫著,看來真的是生氣了。

何銘慧也不甘示弱,找來一截電線,當成馬鞭,指著齊天雲就責罵:“好個倔強的小畜生,姑奶奶還管不了你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就駝我一下,你就不幹,還談什麼報答?快點馱著我去醫院!”

齊天雲聽她這麼羞辱自己,當真生氣了,他養尊處優,啥時間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這女人真是越來越過分,昨晚是喝醉了才來找你,哼!本少爺還不幹了呢,找你幹嘛?就是羞辱我的嗎?

他越想越氣,“啪”地把盤子都摔在地上,怒火衝衝地說:“何銘慧!我警告你,別這麼羞辱我,馱,馱,馱,你真要把我當成畜生啊?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什麼時候救過我的命?”

想反悔?不認賬?

何銘慧半眯著眼睛,說道:“先不說先前的,就昨晚你發燒了,就是我給你喂藥,救了你,要不是我你就燒死了。”

“你才發騷呢!”齊天雲毫無理智的還了一句。

“是你發燒!”

“你發騷!”

“我說的是‘發燒’的‘燒’!”她還怕齊天雲不知道,拿著電線在空中比劃著寫出“燒”字。

“哼!”齊天雲明知理虧,把頭轉向一邊,但是又不甘心被她這麼就壓住了,於是又說:“好,我承認我是發燒了,可是我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誰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還懷疑我失身了呢!”

“你!”何銘慧拿著電線指著齊天雲的臉,不想電線露出了一點銅條,把齊天雲的臉一下子給劃破了,她驚訝的收住電線,錯愕的看著齊天雲。擺脫,我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