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大少爺!”小江一般嘲諷,一半玩笑地說道,“咱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吃吧,今天我請你。”
齊天雲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沒精打采了,“去哪裏吃啊?”
“走吧,跟我來。”
跟著小江來到一個路邊攤上,原來是要吃燒烤。齊天雲不樂意了,看著滿盤黑乎乎的東西,蹙緊了眉頭,“這都是什麼呀?一點都不養生。”
“那你吃不吃?”小江一邊嚼著嘴裏的雞腿肉,一邊滿嘴流油地問道。
看著小江吃的那麼香,齊天雲饞的直流口水,好像挺好吃的樣子,肚子早已經在宮變了,算了,勉強著吃一點吧。
其實看起來很不養生,吃起來卻蠻好吃的
兩個人吃得很開心,又喝了很多酒,還搭著肩膀稱起了兄弟。
“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吃路邊燒烤的兄弟,我還想著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心愛的女人呢,你真是太不懂事了,破壞了我浪漫的計劃。”齊天雲醉醺醺地說道。
“那雲哥,你有心愛的女人嗎?”
齊天雲又灌了一瓶酒,重重地放下瓶子,傷心地說:“有,但是她七年前已經去世了……我以為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動情了,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了,可是……一個叫何銘慧的女人牢牢地捕獲了我的心,我發覺自己,更愛她多一點,可是她沒有感受到我的愛,還說我心裏一直裝著前女友,心裏沒有她……”
他又拿過一瓶酒,猛烈地灌到自己肚子裏,傷心變為傷痛,他雙手掩著麵,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說道:“我有多愛她,誰能知道?可是我放不下小婉,守了十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她為什麼不肯給我時間慢慢的忘記呢?”
“那你為什麼不向她講明白呢?”小江納悶地問道。
“講明白?怎麼講?”他抬起頭來,擦一下濕潤的眼睛,又喝了小半瓶啤酒,說道:“你知道她有多囂張?她有多野蠻?她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呀,我也懶得向她解釋,本少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向誰道過謙呢?我對她已經忍耐很多了,別想得寸進尺了!”
小江搖搖頭,說:“你那還喜歡她?找個溫柔賢惠的不就好了,真是自尋煩惱。”
“可我就是喜歡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她。”
“喜歡是什麼?隻是一種感覺,如果有一天她需要你的腎,你願意給她嗎?給了她你就活不成了,你還願意給她嗎?”小江認真的問道。
齊天雲愣了足足有一分鍾,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他很不理解,何銘慧那麼彪悍,身體那麼壯,會生病嗎?應該不會,所以他搖著頭說道:“這樣的假設根本不成立,她根本不會生病的。”
“如果會呢!”小江要強地問道。
外麵的風很大,盡管有帳篷當著風,可還是很冷的,齊天雲喝了好多酒,此時酒勁全上來了,他支支吾吾地問道:“呃……我一定要死嗎?真的沒有辦法……救我了嗎?”
“對的!你必須要死,所以你還願不願意把腎給她?你真的愛她嗎?”小江追問道。
“會!”他點點頭,似乎下了所有的決心,好像此刻就要把腎捐出來一樣。
小江搖搖頭,似乎不再關心他的事情了,悠閑地吃著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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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銘慧從醫院裏出來,心情很沉重,這樣的夜晚,應該是和家人一起散步的,盡管有些冷,家人彼此的擁在一起,也會很幸福的。但是媽媽卻在醫院裏接受化療,唉!痛苦的化療手術啊,不止老媽在受苦,老爸的心也受著煎熬,媽媽什時候能好啊……
因為還要回家,明天還要繼續上班,她隻能回家裏去,守在醫院,爸爸媽媽是不高興的,媽媽總是說:“我沒事,快回去吧,我真的沒事。”
爸爸總是說:“看你沒一點精神,快回去休息,多吃點水果。”
她能不回家嗎?她知道,隻有她好好的休息了,睡的安穩了,爸爸媽媽才會真的開心,就算自己在受著苦,他們也會很開心的。
當她走到這條小吃街,打算吃一點東西在回家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到了齊天雲。隻見他喝的醉醺醺的,渾身髒兮兮的,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最裏麵哇啦哇啦地說著不知道什麼話,好像是“我願意……我有兩個……腎……為什麼還要我死……”
切!現在和市井混混,街頭流氓真是沒區別了!何銘慧瞟了他一眼,又換了一個位子,背對著他,真的不想看見他,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