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幹嘛綁我?”齊天雲很努力地把字咬得很清楚,如果這些小偷肯聽他講話,也是可以聽出一二的。

戴墨鏡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用刀尖指著齊天元的脖子,對同伴說道:“把他嘴裏的毛巾拿掉。”又對齊天雲說道:“如果你敢大聲叫,這把匕首會直接插進你的喉嚨,所以你最好放明白一點,知道嗎?”

齊天雲歪了歪嘴巴,又努努嘴,嘴巴被塞得很疼哦!他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心“砰嗵砰嗵”跳得厲害,顯得很害怕,但是他極力隱藏著自己的恐懼,泰然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

拿著匕首威脅他的男人說道:“小子,這不叫綁,叫做‘請’,我們大哥說了,把你請過去,他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你大哥是誰?”

“昨天你不是和他見過麵嗎?行了,我們馬上就會帶你去見他。你不是說,你會拿著自己收藏的一塊玉在這裏等他嗎?你的玉呢?”那個男人用匕首拍了拍齊天雲的臉蛋,好像是試探這一刀下去,能割多少肉下來。

“在枕頭下麵。”齊天雲也知道好漢不知眼前虧這個道理,所以很配合地說出來。看來這些人隻是求財的,此時,他更加確定,昨天見到的那兩個人男人絕不是什麼好人,何銘慧的那塊玉肯定是被他們偷去了。

同伴很順利的從枕頭下找出一塊玉石,對大夥說道:“找到了。”

“把他的嘴封上,帶走!”戴墨鏡的男人吩咐道。

齊天雲被封上嘴巴,蒙住頭,被人連拖帶拽地拉到農家菜館大門外,接著被人抬上一輛車拉走了。

齊天雲坐在車坐上,感覺腰間有什麼東西頂住,就動了動身子,沒想到一個男人冷冷地說道:“再動就崩了你!”

齊天雲心裏一驚,靠!原來有人拿槍指著自己呢,他心裏叫苦不已:天啊,誰來救救我?看來真的不應該逞強來這裏,早知道就報警了,還是嶽母說得對:你既然碰到偷玉的人,為什麼不打電話報警呢?後悔呀!要是報警的話,我也不會被綁架了呀,到底這些人是什麼來路啊?為什麼他們得到玉石了,還要綁架我呢?到底那個黒大哥還有什麼生意要和我談?我不會有危險吧?主啊,你與我同在吧,阿門!……

不多時,齊天雲感到車子停下來了,接著有人打開車門,他被身旁的兩個人拉著下了車,跟著兩人的腳步,好像來到了一間房子裏。他的頭罩被拿開,嘴巴裏的毛巾也被拿掉,身上的繩子也被解掉,他看了看麵前的人,說話的正是那個紅毛,一張辦公桌的後麵,坐著那個叫做生哥的長發男人。

環顧一下四周,黑色的啞鈴,黑色的健身器材,黑色的椅子,黑色的桌子,穿黑色衣服的手下,一切都是莊嚴的黑色,唯一使這個房間有點生機就是那一盆搖搖擺尾的小金魚,可惡!也是黑色的!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差點讓齊天雲窒息掉。他的目光對上辦公桌後麵的眼睛,不由得心裏狂跳起來,鎮定了一下,問道:“你們為什麼要綁我來這裏?”

紅毛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齊天雲的麵前,嬉笑著說道:“對不起,三少爺,得罪了。這是我們談生意的一個習慣,誰叫你身世好,偏偏是齊兆輝的兒子呢?”

齊天雲嗤之以鼻,說道:“談生意?我從來都不過問生意上的事,和你們有什麼好談的?”

生哥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齊天雲的身邊,紅毛連忙給大哥讓位置,生哥坐下之後說道:“我綁你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敲詐!”

齊天雲一驚:“敲詐?你這是綁架吧?”

紅毛在一旁笑道:“反正都是一個意思。”

這些貪財的家夥兒!齊天雲把牙一咬,說道:“我窮的很,連房租都交不上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生哥冷酷地一笑,從褲腳裏掏出一把黒把的匕首,在齊天雲的眼前晃了晃,說道:“你想給我玩狠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齊天雲也冷酷地一笑,“你沒有得到錢,會殺我嗎?”

生哥把匕首在手中旋轉幾下,突然向齊天雲的身上插去,齊天雲早就防著他出手,向後一睡,那把椅子倒了,他也順勢滾到一旁去,愣是避過這凶險的一招。他還沒站起來,那幾個手下又來抓他,他連忙單手撐地,跳起來,赤手空拳地和那幾個手下打起來。

“讓開!”生哥忽然大喝一聲,手下們立刻退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