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鳴天泣,墨陽無痕。
鼎鳴是一個國家,它大概在三百年前建國,,又在兩百年前覆滅,然後是一百八十年前短暫複辟,再也沒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
天泣是一口鍾,代表鼎鳴國前後共一百二十六年統治時國家的象征,而無痕是代表盛極一時的墨陽家的傳家之劍,也是君王的象征。
這個世界很久不像那時那麼安定了,每一個國家的壽命都在十幾到三十年左右,而統治時間一百年以上的,除了鼎鳴,就是天緣。
鼎鳴可以說是近千年來最強的國家也說不定,他是唯一將風月家逼至瘋狂的國家,也是唯一一個風月家傾盡全力覆滅的家族。
至於其中的原因,一直是個迷。
無數的人想知道,但直到風月家真正衰弱到不堪的程度,直到天緣國擊敗了他們,還是無人知曉。
所以,如果你見過那把劍,並叫出來了,無益於自尋死路。
哪怕,他們隻剩下幾十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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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跋涉了十幾裏後,眾人被帶到一個稍稍空曠的山洞,雖然並沒有受到束縛,但無形的監視還是從周圍那些莽漢的眼神中直射出來。
跟來的這些商團夥計裏,或許能有一兩個借著機會溜走,但唯獨沒有我。
這不是什麼遺憾,反而讓我高看了他幾分。
到了他的地頭,他緩緩對我點了點頭,並獨身走入了洞內。
我搖了搖頭,緩步步入其中。
“你的那些手下,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明白,從我做出這個決定那一刻開始,我就明白。”
深沉的黑暗映著他模糊的背影,讓人看不出他那本就可能麵無表情的臉。
這個男人,我知道,墨陽家主脈的最後血統,隻要殺死他,這個折磨著曾經風月家的家族會在瞬間崩潰。
可,即使我有那種力量,我也不會去做,更何況我沒有。
“我姓風。”
“這世上很多人姓風。”
“我們的祖上,是風月家的人。”
“所有姓風的人都會說自己祖上是風月家的人。”
“我帶著複仇的決心而來!”
“複仇的決心?”他緩緩轉過頭:“這種東西,我也有,如果不是那個家族已經覆滅,我會親自去解決他們。”
長久的沉默。
“你,在他麵前,也敢這麼說嗎?”
“當然不敢。”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借著微弱的一點光亮,我看見那男人微微咧開的嘴唇露出的一點點潔白的牙齒。
他即使說著服軟的話仍然帶著自信的笑意,有自知,有——智慧。
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的心跳,快了半拍。
狠狠咬了咬下嘴唇,我,可不是易於之輩,我告訴自己。
“我複仇的敵人,姓山水,為此,我願意找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墨陽恩心中念著,否則,早在你叫破我身份的時候,我就會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