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賭後梅豔煌略有一小會猶豫,然後開口說道:“不知郎君可記得昨晚上的對賭之事,其實小女子是來履行賭約來的。”
柳靈兒的眼角抽了抽,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麼,你說我們昨天就已經把這賭約不當一回事,贏的人不計較,你這輸的人卻計較了起來,腦子有毛病呀!
梅豔煌的腦子自然沒有問題,她想的無非就是通過百裏賢,看能不能打聽到自己師傅的消息。
就連百裏賢也是臉色一陣僵硬,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實在人,可是妹子你這麼實在,怎麼還沒有被人賣了數錢呢!
“嗬嗬,梅小姐,其實昨天不過是玩笑話,當不了真的,你認為呢?”百裏賢無奈的說道,早知道這樣先前就不打那個賭了,要是賭點其他的,譬如一半身價什麼的,柳靈兒絕對是舉雙手讚成。
梅豔煌臉上的笑容隱了下去,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怎麼行,願賭服輸可是我們賭者的品格,郎君這樣是置我與何種境地!不行,昨天的賭約我是一定要履行的,否則,否則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
想想昨天的賭約,柳靈兒一陣牙疼,百裏賢輸了要娶你這狐媚子,百裏賢贏了你給我做侍女,怎麼看都是你一個女子吃大虧,怎麼像你撿了天大的便宜。
況且你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麵,一見鍾情神馬的,柳靈兒覺得那似乎是在扯淡,一個女子肯放下臉麵狗皮膏藥的黏在一男子身上,足以說明太多的問題了。
其實柳靈兒剛才都聯想到了,這丫會不會是正月初二的那群女殺手中的一員,混到自己身邊,然後乘機要了百裏賢的小命。
想想又把這天給否定掉了,話說那正月初二被剿滅的差不多了,就連他們的頭領那什麼叫二娘的怕是受了足夠的重創,自己現在都到了中桐國,他們還是興不起什麼風狼。
對著百裏賢使著眼色,讓他拒絕掉這梅豔煌的請求,身邊一下子多一個陌生人,這會讓柳靈兒覺得很不自在的,有一個小陶就好了,沒必要帶著許多人,那樣子就像是被人盯著一舉一動,毫無隱私而言,這是柳靈兒所受不了的。
百裏賢跟柳靈兒相處到現在,兩人之間的默契是與日俱增,自然是清楚柳靈兒的眼神表達著什麼意思。
本來柳靈兒身邊多一個侍女也沒什麼大不了,既然她不想要,自己更不會去勉強,而且梅豔煌也根本不像是一個侍女的樣子。
對著梅豔煌說道:“梅小姐,我們這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再說了你若要履行賭約,便是我娘子的侍女,你要是能讓我娘子同意,我是沒有意見的。”
我去!搞了半天你這踢皮球一樣,還是把問題推還給了我啊!柳靈兒對著窗外的藍天翻了翻白眼,她是打定主意,堅決不接受像梅陽煌這樣的侍女。
一聽自己能不能在百裏賢身邊的條件完全取決於柳靈兒,先前認為柳靈兒不過是一無關緊要的人物,此時不得不重視起來。
細看一下柳靈兒,雖然長得精致,表麵上就像一個花瓶,可身上的氣質卻是做不了偽的,就連以前見過的各路梟雄人物,柳靈兒身上或隱或現的都能看出幾分相同的潛質。
混跡在市井之中,看人的本領梅豔煌可說是一流的,要是柳靈兒拒絕了自己,那說不定自己真的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