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金魚(2 / 2)

從賭坊中出來的,不管是輸錢還是贏錢的,都是一臉的舒坦,正規的小賭坊,賭的極小,就是我在裏麵三天三夜也輸不了多少,這邊是小賭怡情。

川城的賭坊分男女,一般的都是男子去男子的賭坊,賭的花樣千奇百怪,鬥雞遛狗的最是喜歡。就聽何俊文說了一個賭坊中的趣事:說是一個賭坊中,賭一條魚放在魚缸中,不換水不放米娘,這魚能活多久。

大家夥都有押注,一文錢封頂,賭坊坐莊,贏了一賠十。有人說要三天,有人說要九天,還有的說明日就死了,為了見證這事結果如何,那些閑的蛋疼的人就圍在魚缸邊,不時的看了看這魚。

誰也沒有猜出來,這魚幾個時辰後便死了肚子翻著飄在了水麵上,一下子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所有的賭徒都輸了,賭坊的老板賺的缽盤滿盈,其實這還不是結果。第二天賭坊的老板又開了相同的盤口,還是金魚魚缸,不換水不加糧,要大夥下注。

昨天吃了虧,今天誰都要賺回來,賭坊的老板是不是傻了,明擺著送錢嘛!可惜了封頂隻有一文錢,賺死了也不過隻有十文,還是太少了。

吃過教訓的押了這魚兩個時候翻肚子,結果誰也沒想到,那條魚竟然沒有死,任憑這些人瞪大了眼睛跟金魚大眼瞪小眼,兩個時辰過去了,這魚就是不死。

又過了兩個時辰,這魚還是活的逍遙自在,吐出的泡泡似乎在嘲諷那些賭徒:哈哈,虧了吧!

何俊文的口才很好,說的既生動又形象,就像是親身經曆的一般。坐在一個酒肆中說起這賭坊中的趣事,一大波的人都豎起耳朵聽著,就連麵前的菜涼了都沒有發覺。

柳靈兒啜了一口酒,這十裏不同鄉,百裏不同俗,川城的酒明顯跟東楚國就不一樣了,聽著何俊文說的趣事,沉思了片刻,不由得一撫手掌:“果真,賺錢的永遠是賭坊,那個賭坊老板可是一個精明人呢!”

何俊文點點頭:“靈兒姐姐所言極是,賭徒永遠相信自己會贏,這把輸了下把一定會贏回來。”

另一邊聽何俊文說這賭金魚什麼時候死掉的故事,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何俊文解釋其中的緣故,頓時著急起來。

一個急躁的漢子走了過來,拍著何俊文的桌子:“小子,你怎麼隻說了一半,為什麼第一天的金魚兩個時辰後就死了,而這第二天金魚兩個時辰後什麼事也沒有,這是何種緣故?”

這漢子不知道這一桌三個人的身份,要知道絕對不敢在他們麵前拍桌子,何俊文卻不惱,他知道這壯漢是真的想知道緣故,這才有點失禮的。

對著他笑了笑“這位哥哥莫急,我這就告訴你緣故,你可別再拍桌子了,要是桌子拍壞了,店老板要我賠,我可賠不起呢!”

壯漢憨憨的不好意思收起手:“這位小公子見怪了,我是一粗人,心中有疑惑拌著,半夜睡覺都不會瓷實,說不定好幾天都會失眠呢!”

見這壯漢率真坦誠,柳靈兒開口說道:“其實這裏麵的緣故很簡單的,關鍵就在那個賭坊老板的身上,這魚是他拿出來的,所有的問題便在魚身上。

你看這第一天的金魚,事先給金魚喂點迷藥之類的東西,兩個時辰,金玉被麻醉了,自會在水麵上翻著肚皮像死掉一般。而這第二天,有了第一天的誤導,不要做任何準備的,那魚自是活的好好的。”

聽柳靈兒這麼一解釋,原本的疑惑瞬間開朗,想想也是很簡單,為什麼之前我就沒有想到呢?壯漢抓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走了,得到了答案再在哪裏拍桌子,實在不妥當。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女子說道:“阿福,三哥,大晚上的你穿一身黑色夜行衣幹什麼,不清楚的還以為你們是準備幹壞事呢!還有啊!慧可小師傅,你現在可不是華青寺中的和尚了,為何還穿著袈裟!”

“什麼,我這衣服是黑色的夜行衣,為何我看胡裏的才是黑色的衣服。”蕭怡嘯不解的說道,一旁的阿福附聲隨和道:“是啊!我看也是?”

胡裏跟蕭珍兒頓時鬱結:“這兩個人的色盲症越發的厲害了,看來是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