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這樣,現在何俊文可是極端的忐忑,要是放在平時,就是再多十袋金子,他都可以不當回事,可這三袋銀子,可是自己要報答乞丐的救命之恩,意義非凡,豈能有點閃失。
眼看著壯漢越來越近,何俊文也顧不上什麼衝撞使者隊伍,甩開步子就衝進使者隊伍中,他在賭那些壯漢會知難而退,而且這使者團中有川城守將在,自己堂堂中桐國皇子,亮出了身份他是不會刁難自己,隻會把自己安安全全的送到了中桐國。
柳靈兒看見那些壯漢張牙舞爪的跟著前麵那個小子衝進了使者團,不由得驚愕說道:“這些壯漢難不成有大背景,如此藐視官員。”
百裏賢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川城守將,搖搖頭:“嗬嗬,如果他們知道這是官員的隊伍,怕是早就退避三舍,哪裏還會這樣不知所謂的衝進來,怕是追人追糊塗了。”
看著被銀烏拉揍得肥膘亂顫的幾個胖子,柳靈兒歎道:“果真是做事不長腦子,全是一根筋呢!”
“那當然,有點腦子的此時都會繞著隊伍走,就算繞不過也會站在路邊上,他們不僅是沒有腦子,而且更沒有眼色,不怪他們長的一身好肥膘!”百裏賢戲謔的說道。
乘著銀烏拉揍人的功夫,鐵烏拉已經把那個小男孩領了過來,那個小男孩也不膽怯,看使者團中的人就跟普通人沒兩樣,而且看守將更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與其說是領過來,不若說是何俊文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柳靈兒看的暗暗稱奇:果然如此百裏賢所說,這個男孩不簡單!要知道這麼大的孩子,一般人家的可是沒見過這樣大場麵的,就是見過身臨其境,不說嚇得屁滾尿流,腿軟走不動也是正常。
此時車子已經停下來,因為前麵的銀烏拉大護衛在揍人,數個大胖子阻塞了道路,而且群眾都是喜歡圍觀的,沒看見那些人看銀烏拉揍那賭坊中的打手還在紛紛叫好,更有膽大的跑上前暗中揣上幾腳。
恩就是這些人,你們也有今天,也能被人打,那次我就在一個賭坊中贏了兩小錢,你們就不讓我走,非把我的錢輸回去才肯放人,活該有今天。
走到了馬車邊,後麵的鐵烏拉說一聲到了,何俊文停下腳步,仰頭看向馬車,與百裏賢的視線對在了一起,兩人竟然無比相似的眯起了眼睛。
守將大人抹了一把冷汗,在何俊文耳邊喝道:“見了使者大人,為何不跪下,你可知道要不是使者大人出手打退了那些惡漢,你今天怕是難逃皮肉之苦,在情在理,拜謝一番也是應該的。”
何俊文一仰脖子:“我一個堂堂皇子,為何要跪拜一國使臣?再說如何謝這位使臣,是我跟他的事情,你在邊上顯得呱噪了。”
守將的脖子就像被一雙手掐住一般,梗著脖子看著何俊文:“你說你是誰?皇子,哪國的皇子?”
百裏賢跟柳靈兒是麵麵相覷,難怪看著人就覺得不凡,原來是皇室子孫,大家都是皇室中人,能從人群中看出不同大約是冥冥中的緣分。
柳靈兒一挑眉:“既然你說你是一位皇子,不知可有憑證,要知道不管在哪個國家,冒充皇親貴族可都是殺頭的大罪,在這上麵可是容不下一絲沙子。”
不知怎麼的,何俊文對柳靈兒有著莫名的好感,臉上笑了起來:“當然,我這中桐國的七皇子還做不了假的,我身上有皇室的銀牌一枚,刻有皇子的身份憑證。”
說完不等別人來要,直接大方地解開了脖子上的一扣,從胸前掏出一枚精致的小銀牌,前麵是中桐國的標誌,後麵是一個篆字寫的文字。
邊上的守將看到這張小銀牌,激動地無加複止,真是七皇子,之前幾天自己就接到中桐國皇城中的緊急文書,要自己隨時留意打探逃出皇宮的皇子。
誰也想不到這皇子還真在自己的川城中,而且看這架勢,皇子還沒人追殺,老天爺你這是不是看我可憐,助我仕途高升啊!
百裏賢看見那個小銀牌,嘩的坐了起來,對著何俊文說道:“這個銀牌能不讓我仔細看看,看過便會還給你。”
何俊文不是小氣人,大方的把銀牌往前一遞:“一塊銀牌,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戴著這麼多年,這裏麵可沒有玄機。”
要來銀牌,百裏賢跟柳靈兒眼睛頓時一亮,柳靈兒小聲嘀咕道:“這銀牌跟慧可的一般無二,就是後麵的刻字不一樣,看來他還真是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