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懷抱一個珍寶,雍小強取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掉敏兒臉上的血漬,動作異常的溫柔,就像是對一個瓷娃娃,唯恐自己稍微多出了點力氣就把這來之不易的生命毀掉了。
在這一刻,他倒是看開了:神馬榮華富貴!神馬權勢之流!統統見鬼去吧!這一切雖然看起來誘惑十足,可是卻像是一個繩索,把自己牢牢的拴住了,蒙蔽了自己的雙眼,就連什麼是自己最重要的都看不清。
拋開這些,自己的親人才是自己最重要的,自己的敏兒才是自己一生要珍惜的,對了,還有自己的那個爹,雖然沒有養我長大,但我卻不能無情的不認他,讓他孤獨終老自己還狠不下那種心。
隻聽懷中敏兒小聲的呢喃:爹!爹!雍小強心中一陣疼痛,用手溫柔的捧著敏兒的腦袋,嘴附到敏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嗯!一切聽敏兒的,我們這就去找爹。”
抬頭看了柳靈兒一眼,發現她正在跟二娘對峙,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賢王,臣是有罪之身,本應該在你手下賣命贖罪,如今我也隻能當一回忘恩負義之輩,但願下輩子我結草挾環做牛做馬來報答。
跪倒在地,雍小強毫不遲疑的磕起頭來,砰砰砰三聲,頭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等他直起身來時,頭上已經殷紅一片。
雍小強沒有理會,反身抱起昏迷中的敏兒,乘著場中無人注意,大踏步的朝著門外走去,邊走邊小聲說道:“敏兒莫急,我們這就去找爹。”
柳靈兒此時正在拿話語鬆懈二娘的精神,竟然沒有發現雍小強抱著敏兒消失在自己身邊,那個敏兒隻服了一般的生生造化丹,雖然生命無礙,但這要醒來怕是可能不大,以後八成就是一植物人。
而跟前的二娘,神色恍惚,想必腦子中現在一團亂麻,也是,原本胸有成竹的事情被人破壞的幹幹淨淨,放在誰身上都會受不了的。
柳靈兒就站在一邊,也沒有乘機出手擒拿下二娘這個正月初二的頭領,捉下一個二娘有什麼用,隻要人有貪婪,正月組織就能造出無數個二娘,到時候才是壞事呢!一個兩個自己可以不當回事,可是成百上千的都來找自己麻煩,拿自己還活不活。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二娘他們想通了,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告訴他們找自己麻煩吃虧不討好,最好是不來找自己麻煩,這樣便可以一勞永逸了。
如果給柳靈兒一點時間,要做到這一點不是不可能,可天不遂人願,偏偏就在這時候出現意外了。
接到百裏賢的哨子聲,那些護衛手下等就拚命趕到了月鳳樓,先是裏三成外三層的圍住了月鳳樓,然後隊伍中的個中好手紛紛拿上武器衝進了月鳳樓。
當看見自家主子被一大群的女刺客圍住,鐵烏拉已經不再何處,不用百裏賢招呼,直接抽身擋下了百裏賢麵前的女刺客。
一時間院中刀光劍影,更是激烈無比,而這群護衛明顯是比女刺客人數上多得多,好漢難敵群毆,雙手難敵四拳,尤其是這群護衛見自己沒有保護好百裏賢的安全,幾乎是拚了命的攻擊。
不稍片刻,就有一個女刺客被一個護衛一劍刺透了心髒,永遠的躺在了地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柳靈兒心中暗歎一聲糟糕,果然就見二娘眼中的迷茫之色頓時消散,臉色陰狠:“好一張伶牙俐齒,差點就把我忽悠過去了,若不是來了這群人殺害我的部下,我都會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看來今天我們是要不死不休了。”
現下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隻能用武力解決了。二娘再次纏上了柳靈兒,她就不相信自己堂堂正月初二的魁首,不會鬥不過這個無名之輩。
她是不清楚,要是知道柳靈兒是天法組織的法主,保證是二話不說掉頭就跑,自正月組織誕生以來,這個天法組織可謂是正月組織的克星,鬥了無數年都是以失敗告終。
柳靈兒苦笑一聲,這泥人都有三分泥性,這二娘怕是被徹底激怒了,水盈則虧,激怒過了頭也是會壞事的。
她現在拚了命的攻擊自己,想要很快的製服她還真的很有難度,不怕不要命的,就怕更不要命的,目前二娘就屬於更不要命的,好在她現在的對手是柳靈兒,要是旁人就算是百裏賢,估計都得在她手中栽跟頭。
柳靈兒知道,二娘現在是在一鼓作氣擊敗自己,這有好處也會有弊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隻要撐下了眼下這段時間,二娘怕是沒有翻盤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