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順溜,差點把雍小強的爹還活著說了出來,好在說到了一半改了過來。雍小強心中雖在糾結,可也是疑惑的看了敏兒一眼,敏兒一陣心虛,也不敢再多說。
這時候,多說多錯,而且自己說的夠多,雍小強也不是腦子愚笨之人,其中利害關係隻要想明白,心中的結解開了,自是會走出自己鑽進的死胡同。
所有人都看著雍小強沉思,誰都看得出他的內心在深深的掙紮中,此時他是痛苦的,敏兒就一直溫柔的看著他,敏兒心中已經有決定,不管他做出何種決定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跟隨。
他要去殺人,自己幫他點火,他要去除害,自己為他拿刀,他要去飲酒,自己陪他去宿醉……
半晌,雍小強疲憊的抬起頭,看著用關切目光看著自己的敏兒,心中一暖:“敏兒,若是我不再是池潼關守將,你願意還跟在我身邊嗎?”
敏兒嫣然一笑:“當然,不管小強哥走到哪裏,敏兒自會跟到哪裏,就是小強哥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這句話雖然是笑著說,但柳靈兒卻聽出,這句話簡直就是一句承諾,看來他們兩個的關係感情並非兄妹之情那麼簡單,男未娶女未嫁,一切都是說不準的。
雍小強頓時欣慰起來,走到百裏賢跟前:“賢王大人能在不驚動負重任何一人的情況下帶走敏兒,想來要取我性命自也是如同探囊取物,先前是我被名利蒙蔽了雙眼,給賢王造成一係列的困擾還望多見諒,如今賢王大人不計較,我也不會再這件事上糾纏,這是池潼關的守將大印,這是三張白紙。”
隻見雍小強在守將大印上塗上了泥紅,毫不猶豫的就在三張白紙上戳起了章子,很快三張白紙上就有了紅彤彤的大印蓋章。
放下大印,雍小強說道:“在下得賢王饒恕,無以為報,隻能蓋下三個守將印章,賢王三人憑此印寫出一份手諭自然不是難題,就當我的賠罪之物如何?”
正要把這三張紙遞給賢王,就聽空中刺啦一下想了起來,一沒信號在空中發射起來。
電光火花之間,百裏賢蹙了一下眉,然後口中念叨:“無緣無故,池潼關內怎麼在我這月鳳樓亮起了信號,不對這是月鳳樓的信號。”
正要開口提醒,就見屋頂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麵巾女子,素手一樣,三枚細如牛毛的銀子如落下的驚鴻射向雍小強雙手處,不偏不倚,一下子釘住了那三張蓋有印章的紙。
雍小強心中一沉:二娘,正兒初二的頭領,她怎麼來了!隻見二娘身子一蹬,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飄落了下來,停在了眾人麵前地上不起一絲塵埃。
帶著麵巾,露著的一雙眼睛陰冷的瞅著雍小強:“雍守將,想不到你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帶頭違抗丞相的命令,不要怪我今天不給你機會,你隻要把這幾人擒下,我就當你的背叛不曾發生如何!”
雍小強搖搖頭,一口回絕了二娘的建議:“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你這提議我是不會做的,大不了掉了這項上人頭,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是嘛!那可不要怪我了,今天這裏的人,誰都跑不掉!”此時整個院中布滿了殺氣,柳靈兒抬頭看了看,四周均是人頭,不是意外這些都是正月初二的殺手。
百裏賢是端掉了正月初二的一個窩點,可是正月初二卻沒有清除幹淨,這些女子殺手就像一朵朵曼陀羅,看著漂亮,實則危險之極。
麵巾女子一揮手,嘴中喝道:“動手!一個不留!”原本平靜的院子,一時間殺氣泠泠,得了麵巾女子的命令,所有的女殺手直接衝向柳靈兒等人,不說一言直接拔刀拔劍殺向院中之人。
而雍小強眼前一閃,一道黑影衝了過來,速度極快,當敏兒喊道一聲小心時,已經是為時已晚。
這道黑影正是二娘,而她眼中掩蓋不了的是濃濃的殺機,快速間一掌拍向了雍小強。
這麵巾女子的速度,雍小強是見識過的,眼下多是躲不開,而且就連招架也來不及拉開架勢,眼瞅著就要亡命麵巾女子掌下,隻見一道倩影,毫不猶豫的撲了過來。
眼見一人擋在自己麵前,當看清那道倩影,雍小強心中呐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