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一見到來人,就笑了。
這可真是要打瞌睡呢,就來枕頭了。
“你不好好的養傷,怎麼到這來了?”韓雨微微一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莊家的二公子,莊金!
莊金嘿然一笑,快步走了過來:“這不聽到你給我打的電話嘛,老爺子非要我過來看看。還以為趕不上你的趟了,剛才過收費口的時候,看見你竟然在這。”
“恭喜啊,現在你已經是莊家的繼承人了。這回不用再為自己擔心了吧?”韓雨笑眯眯的道。
莊金眼中也閃過一抹興奮之色。當初他之所以挺身而出,可不是看到了自己挨上一刀,會帶來的巨大利益。而是他心中清楚,韓雨不可能真的下手殺了他。
可要是換成了莊修竹,那就不一定了。所以,他才站了出來。挽救了他的哥哥,也挽救了因為韓雨可能殺了莊修竹,而給莊家帶來的危機。
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已經算是將命運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老哥可能會對自己下黑手了。
“真要說起來,這事還得多謝你。沒想到啊,我這個最沒有投資眼光的莊家之人,竟然做成了一筆最大的買賣。”莊金嗬嗬一笑,兩人也算是朋友了,所以說話很是隨意。
韓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性格決定了命運,以莊修竹的狹隘,隻怕就算沒有自己橫插一杠子,隻怕他最終也未必能夠繼承莊家。退一步說,就算他能繼承了莊家,也未必會有善終。
現在這結果,對他而言,已經很是不錯了。
“你這出什麼狀況了?”莊金左右瞄了一眼,他早就已經猜到了大概。身為一個注定沒有了繼承權的莊家少爺,他多年混跡與BJ,更曾經遠去歐美國家遊曆,三教九流無所不交,早就將他錘煉的對人情世故了如指掌。
韓雨在見到他的時候,也知道,幫自己解決問題的人,來了。有莊金出麵,還用的著在意那個趙副市長嗎?
他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連莊金也不由得暗自啞然。欺負人欺負到了遮天老大黑衣的頭上,這些家夥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嘿,你這家夥忒不厚道,在這裏扮豬吃虎,這姓趙的跟你沒仇吧?要知道,他可是趙家的人!”莊金上下打量著韓雨,目光中露出戲謔之色。
韓雨心中一沉,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當然,麵上他卻是依舊平靜,淡淡的道:“趙家人怎麼了?隻要他不來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可要是他自己不開眼,那也就不能怪的了我了!”
“這倒也是。在BJ城這個地方,最為緊要的是什麼?就是得有一雙火眼金睛。有這麼一個親戚,隻怕今天不倒黴,也難逃的了明天去!”莊金看著那邊不斷朝這裏警惕張望的陳所長,張隊長,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你這也算是提前為趙家清理門戶了。”
韓雨瞪他一眼:“這事還是交給你吧!我隻會殺人,借刀殺人,仗勢欺人什麼的,我可不會!”
莊金滿頭黑線啊……
“行啊,小子,你還真不走啊,成,我倒想看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
陳所長冷笑一聲,他並沒有將莊金看在眼中,本來嘛,一個學生似得家夥,能入的了他的眼嗎?
韓雨微微一笑,輕聲道:“挺到你把這些車都給賠了,就算完。”
“你……”陳所長氣的身子一抖,快步的上前兩步,指著韓雨道:“這些車,可都是你砸的!難道,你還想讓我賠不成?”
雖然不斷的有人走掉,可這裏是交通要道,所以,遠處已經堵了很長的一大溜。
韓雨盯著那根手指,殺氣陡然透體而出:“拿開!”
陳所長忽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寒潭中,徹骨的寒意,讓他幾乎窒息。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艱難的喘息著,平時那看似無力的空氣,竟然沉重的難以呼吸。
不拿,就死!
心中忽然升起的感覺,讓他身子一顫,忙不迭的將手拿了下來。四周的寒意,這才緩緩地褪去,他瞄了一眼自己身邊毫無異色的張隊長,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一輛車,五千塊。拿了,我就放你走!不拿,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韓雨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聽在張隊長和陳所長的耳朵裏,卻不啻與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