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身子一轉,便要卻找果都撞畢的麻煩,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黑色的劍雨,越過了千雨絕資,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那是由一把把手裏劍,苦無組成的暗器雨,唐峰的身子剛衝出去幾步,便怪叫一聲,頓住身子,手中的一把長刀,上下翻飛遮擋起來。
韓雨一震手中的天策,青色的光芒,也隨之而起。將暗器朝著四周撥打開來。
廝殺,被點燃!
而幾乎同時,柳生大院的外圍,一處山坳。
那裏似乎是當初韓雨進攻柳生大院的時候,藏身的地方,而此時,卻被又一群黑衣人給占據了。他們神色冷據,許多人的臉上,都蒙著灰色的麵巾。
而在這些人的中間,正靜靜的做著幾個人。
當中一個,臉色陰沉,一道刀疤靜靜的趴在臉上,像是一條猙獰的毒蛇。他一身灰色勁裝,靜靜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
站在他旁邊的,則是一個中年人,那人身材高大,隱隱透著一股子凝而不發的殺氣。
此人,便是柳生家族最後的一個六級武士,柳生破東的父親給他的唯一親信,揚威。
而坐在那裏毒蛇,則是屢屢報仇卻總是差之毫厘的血難。
此時的揚威,心情十分的凝重。當初,他曾經想過,讓柳生破東前往靖國神廁一試,請出北庭劍心來,為倭國除掉黑衣這個腫瘤似得禍患。
卻隻因為一念之差而放棄,轉而跟柳生破東一起,來到了甲賀忍者的地盤。
結果卻是北庭劍心身死,靖國神廁被毀,皇宮遭到偷襲,福島賀電爆炸,墜機事件迭起,倭國轉眼間便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他晚了一步。沒有不惜一切代價去求北庭劍心,讓他殺了韓雨。
每每想起這個,他都感覺自己好像是個愚蠢的賭徒,在將全部的身家壓上之後,卻在關鍵的一局,輸掉了。
“你說,咱們能成功嗎?”
揚威低聲問血難,他現在已經對這個年輕人感覺十分佩服了,如果不是他,隻怕當初柳生破東就要掛在東經了。
而他對韓雨的判斷之準,更是匪夷所思億。隻能說,他對自己最強大的敵人,實在是料及了個透徹。不過,韓雨之所以沒死,非戰之罪,實在是出現了太多的意外,而他們的這個對手,實在是太能給他們驚喜了。
“五五之分。”血難輕聲道:“咱們的人數雖然不多,卻勝在精銳。黑衣在柳生春竹身邊最多安排兩百人,而現在的富士山已經吸引了他們一部分人,所以留下的,應該不會超過兩百這個數!”
“隻是,我們占據了天時,人和,卻輸了地利。最終能不能拿下柳生大院,還要看他們的警惕性,最重要的,則是要等富士山那邊的信息。黑衣死,柳生家族不戰可定!黑衣若是活著下山……”
血難不說了,可是,那意思揚威也明白了。若韓雨活著下了富士山,那他們就算是拿下了柳生大院,隻怕也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少爺不會有事吧?”揚威輕聲道。
血難肯定的道:“不會,我安排了幾個寸槍流的人跟在少爺身邊,你放心吧。”
嘴裏雖然如此說,可是心中,血難並沒有把握。
他殺死韓雨的堅定信念沒有變,隻要韓雨一日不死,他就不會停下自己複仇的腳步。然而,緊靠一個天照盟就能殺的了韓雨?
血難卻並不十分確定,要知道,連北庭劍心那種他剛剛知道的變態級別的人物都死了。果都撞畢此人?豎子耳,不足與謀!
他之所以會支持血難的計劃,並不是要幫柳生破東,而是為他自己謀劃。
柳生破東的條件很簡單,他希望天照盟能夠殺了韓雨,奪回柳生家族。血難的目的是殺了韓雨,而果都撞畢的目的,則是通過柳生破東重掌柳生家族,獲得實力的擴張,使得他能夠在天照盟中的分量加重。
近而朝著伊賀忍者施加壓力,以達到他娶回千雨絕資的目的。
對此血難是心知肚明,而且,他還認為這樣的打算,未免太過一廂情願。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這種一廂情願,自以為得計的人會相信他,跟他合作之外,還有什麼人會來挑戰現在已經漸漸掌控了整個柳生家族,代表著柳生家族權利的柳生大院?
血難暗自苦笑一聲,柳生破東跟韓雨雖然是死仇,可是,實力未免太弱了。借助柳生家殺死韓雨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或許,他要為日後做些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