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靜靜的掃了鑿邪一眼,這就是倭國人,你比他更強,更狠,更凶悍,迎來的不是仇恨和報複,而是順從。
這是一個骨子裏就有著奴性的民族,他們知道自己不夠優秀,所以,習慣臣服與更加強大的人。他們不懂得什麼叫克己,忍讓,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他們自己的雙手。
所以,你對他寬容的時候,他反倒越要咬你兩口。
“回頭自己斷掉一臂,交給井衣福強先生。”韓雨的目光從他身邊越了過去,不再去看他一眼。
鑿邪身子微微一顫,目光中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魏正峰握刀的手,輕輕的張開又合上:“你也可以拒絕,我可以給你一個武士應有的死法!”
鑿邪臉色變了一下,終於擰身走到了旁邊的一名同伴身邊,低聲哀求了起來。
那名武士臉色不斷的變化,不時的偷偷朝著韓雨的方向看一眼。微微低頭,卻耐不住對方的哀求,隻得緩緩的將武士刀抽了出來。
血光閃過,一條斷臂靜靜的落在地上。
鑿邪身子搖晃了兩下,幾乎摔倒。不過,常年的鍛煉,卻也著實不是白費。至少他並沒有昏死過去,雖然,他已經將嘴唇都生生咬裂了。他走到井衣福強麵前:“大人,這,這是鑿邪的斷臂!”
站在井衣福強身後的一名中年人和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陰色陰沉的盯著韓雨。那名中年人,甚至向前踏了一步,卻被井衣福強給止住了。
井衣福強苦笑一聲:“你放心,你的家人會進入三菱重工,你也會成為一名終身製保安,我不會虧待了為我流過血的兄弟的!”
鑿邪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多謝大人!”
酒吧大廳中。
井衣福強將眾人喝退,這才苦笑著對韓雨道:“他們不過是衝撞了你而已,你又何必要他們的性命?”
韓雨冷冷一笑,目光毫不在意的從他身後的兩人身上一掃而過,剛才這兩人的反應,都被他看在了眼中。這兩個家夥,顯然就是井衣福強的得力助手了。
不過,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引起他的警覺。
實際上,經過了寸槍流的那一場大屠殺之後,無論是井衣,柳生,德川三大家族的頂尖高手,還是民間的武術高手,都已經大不如從前。
韓雨靜靜的從兜裏掏出煙來,點著吐了個煙圈,這才反問道:“如果不是我夠強的話,死的會不會是我?”
井衣福強頓住了,這倒是真的。其實這試探根本就是他安排的,因為他想親眼看看,韓雨是不是真的有著助他擊殺鬼衛的本事。如果韓雨有的話,那他自然二話不說。可如果韓雨沒有這個本事的話,他的人會毫不客氣的將韓雨擊殺。
因為他不想讓自己謀奪井衣家族的事情,泄漏出去絲毫。
韓雨明白這一點,所以出手才會毫不猶豫,毫不客氣。為的就是要警告井衣福強,咱們之間的約定,你可以不履行。隻要你有把握,能夠擋的住我的刀鋒。
“所以,你就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我想知道,你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韓雨淡淡的道。
“差不多了,我已經調集了兩百名武士。這些人大概有二十名五級武士,都是我這些年暗中交好的各個流派的高手!”井衣福強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他的人相對普通人而言,倒也當得起高手二字。
可是,剛才無論是韓雨出手,還是他身後的這兩名護衛,那種淩厲凶狠霸道都讓他感覺到自己這倆字實在是說的有些丟人。
“那就動手吧!”韓雨淡淡的道:“隻要井衣天幕出現,我會親自取他性命!”
井衣福強的眼中,露出了激動神色,他站起身對著韓雨恭敬的道:“如此,就拜托您了。”
柳生無花也跟著鞠躬,不過,水汪汪的眸子,卻朝韓雨背後瞄了過去。
不用回頭也知道,定然是胡來這花和尚見了柳生無花,又動色心了。要不要叫和尚辦了她,然後收歸己用呢?
要說起歡喜禪的修煉,隻怕韓雨因為無名心法和易筋經的緣故,已經超越了胡來。可是,若說起爐火純青的經驗,那他可是拍馬也不及了。
別說是一個柳生無花了,就是三個一起,也不會是和尚的對手。
……
街道上靜悄悄的,兩百名武士靜靜的出現,幾十名挑選的好手,早先他們一步,向著四周的製高點,井衣天幕的眼線摸了過去。
因為井衣福強的存在,他們對於井衣天幕的防護,雖然算不上是了如指掌,卻也絕不陌生。而井衣福強顯然是早就暗中操練過多次了,這些武士行動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