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狠人,遇到強敵的時候,反而會激發他的鬥誌!
四眼就是這樣的人,隱藏在眼鏡片下的那雙目光中,突然閃過一抹瘋狂的殺意,他右手輕輕舞動,一把長槍便顫著白光將刀光挑到了一邊。
那是一把隻有一尺來長的短刀,也不知道是誰丟過來的,此時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撞到了車身上,發出當啷一聲響。
四眼握著兩把短槍,就那麼奮然的撲了上去:“殺!”
兩把短槍,一在前,攻擊淩厲,一在後,攻中帶守。就像是兩條毒蛇一樣,在空中帶起一聲呼嘯,朝著對麵的灰衣人便刺了過去。
那名灰衣人冷喝一聲,手中的陌刀,嗚的一下當頭劈了下來。竟然是絲毫不管刺向他咽喉的長槍。
尼瑪!
四眼喉嚨中差點噴出來這倆字,哪兒有這樣的?一上來就玩命,難道這家夥是瞎子,沒有看見自己的長槍嗎?還是說,丫的是個自殺狂,跑到老子這裏找本錢來了?
生生將腰一擰,四眼身子狠狠的向後一仰,刺向對方喉嚨的長槍也不得不隨之後退,然後,另一手的長槍,在自己的胸前一擋。
當!
長刀正正的劈在了刀身上,四眼身子猛的一彈,腳從身後猛的甩了過來,一腳就蹬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對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可馬上他就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手裏的長刀嗚的一下,在四眼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而四眼剛剛退回的長槍,也再次探出,狠狠的沒入了對方的肩窩!
噗!
鮮血飛濺,四眼藏在眼鏡後麵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寒意,另一手的長槍,再次刺向對方的心髒!顯然是抱著一槍宰殺了對方的打算!
那名小弟肩膀中槍,疼的悶哼一聲,可是,未受傷的左手,卻猛的一把握住了長刀,反手一刀朝著四眼劈了過來。根本就不管四眼刺向他的長槍,甚至,還生怕那玩意戳不到他的心髒似得,竟然朝前踏了一步!
四眼眼中的寒意,瞬間就凝固了。
一種好久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再次籠罩了他的身體。他握住了長槍,不得不快速的向後退了一步,反手一下拍在了對方的手臂上,砸的那名灰衣人退了一步。
說起來複雜,可是,兩人從碰麵到負傷,也不過就是刹那間的功夫,這時候,旁邊又有灰衣人衝了上來。四眼強打精神,手裏的兩杆長槍快速的舞動出了兩朵槍花,迎向了劈向他的兩把陌刀。
槍刀相交,四眼被迫向後退了兩步。可不等他穩住陣勢,那兩把長刀又到了。他隻好再退,那兩人像是不要命的瘋子一樣,舉刀再劈,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躲閃或者停手,大有一口氣將他劈成四半的樣子。
得虧這個時候,已經打完了電話的砂子和他手下的另一名小弟,及時的衝了上來,替他攔下了這兩人,不然的話,隻怕他就要被對方這一連串的攻擊給放倒了。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灰衣人已經衝了上來,跟他的手下攪和在了一起。而慘叫聲,也在瞬間響了起來。四眼快速的掃了一眼,目光不由得陰沉了下來。
隻見受傷,慘叫的基本上都是他的手下,在那些灰衣人淩厲甚至是瘋狂的攻擊方式下,他們有許多都是交手的第一回合,便因為膽氣被奪,而無奈中招!
“啊!”前麵的一聲熟悉的慘叫,使得四眼急忙轉過頭來。入眼的一幕,讓他頓時火冒三丈,隻見砂子正跟一名灰衣人,握刀相互朝著對方砍去。
刀光如雪,帶著死亡的召喚,當頭劈下。
一向砍起人來,不要命的砂子,本以為對方是虛張聲勢,直到長刀入體的時候,他才發現不是,忙怪叫一聲,身子向下一矮,手中的長刀則快速的回救。
卻不妨對方的肩膀頂著他的鋼刀就衝到了近前,左手一把小短刀,更是齊齊的沒入了他的胸口!砂子張嘴發出一聲慘叫,驚怒之下試圖拚命,可是對方卻已經不再給他機會。身子快速的退回了同伴之中。
而砂子胡亂揮舞出的兩刀,則被後麵替換上來的灰衣人,一刀給崩的彈了起來,胸口,再次被橫橫的拉開了一刀,血流如注。那砂子也像是被庖丁解剖過的牛一樣,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轉眼間便沒了生息。
竟然死了,竟然如此輕易就死了?
一向自詡為狠人的四眼,心中頓時起了一層白霜,他甚至第一時間想到了後退。可那些灰衣人卻不給他這機會。
四眼萬分無奈的揮舞著雙槍,聲色俱厲的再次衝了上去。槍影紛飛,刀光霍霍。
“我艸你大爺!”眼見長刀再次及身,旁邊又有一把長刀劈了過來,四眼終於也把命豁出去了。他也不躲閃,就那麼挺著長槍,對著兩人便刺。
那兩名灰衣人同樣對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中,露出瘋狂的神色,加速揮舞著陌刀朝著四眼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