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舞幹戚,猛誌固常在!
韓雨將雇傭軍定名為刑天,正是要讓他們將這種永不服輸的鬥誌,繼承過來,變成自己的軍魂。
戰神不畏死,故爾傳威名!
一夜無話,隻是睡眠。
第二天,韓雨早早的就爬了起來。
天還未亮,四周還是灰蒙蒙的,韓雨卻已經開始習慣性的洗了把臉後,開始了一天的功課。
有句話叫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這話不是平白無故說的。
太陽將升未升,黑夜將退未退之前,起來鍛煉身體是最出效果的。
因為這個時候,陽氣升騰,陰氣下降,屬於陰陽交彙,生命之氣。
韓雨先是將那十個古怪的動作挨著做了一遍,一直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熱氣,圍著身子轉了十八圈,這才收工。
渾身上下就像是跟誰玩命死戰了一場似得,全都濕透了。
這十個古怪的動作,的確是太難了,每一個都像是故意跟人做對似得,讓你怎麼難受怎麼來。
這一般人啊,隻怕根本都做不出這個動作。
便是韓雨,在訓練的時候,為了讓自己舒服點,也不得不分心控製著無名心法的運轉。
這是他在一次練習中,無意發現的,在練這些動作的時候,若是能同時練習無名心法,那難受的感覺還能輕點。
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韓雨毫不在意的晃蕩著身子。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日子,他總感覺胸中像是有一股氣堵著似得,有些難受。
好在過不大會就好了,所以,他也渾沒在意。
韓雨去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身幹淨衣服,出來吃了點早餐,這才朝外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的跳出了雲海,紅彤彤的像是個碩大的橘子一般,掛在遙遠的山巔之上,雲海之間。
隻是,那光線太過柔和了,照在身上不但感覺不到啥溫暖,反而有些淡淡的涼意。
在路過二樓的訓練廳時,韓雨聽到裏麵有動靜,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這訓練廳並不大,一般情況下,隻是遮天的幾位堂主,閑得無聊的時候,來這裏消耗力氣的地方。
這大清早的,誰在裏麵呢?
韓雨走到門口,悄無聲息的推開了門。
隻見一個精赤著膀子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在哪裏頂著杠鈴在哪裏練蹲跳起呢!
他赤著兩腳,地下,是一片淡淡的水漬。
一顆顆晶瑩的汗珠,在他的身上不斷的冒出,滾動,就像是爬滿了小毛毛蟲似得。
那一塊塊肌肉,因為過度的消耗,而抗議似得微微顫抖著。可他的主人,卻倔強的一次又一次的慢慢抬起,蹲下。
“兩百九十六,兩百九十七,還差三個就夠三百,兩百九十八……”
他再一次的緩緩站了起來,身子卻突然一個趔趄,大概是起的猛了,差點沒摔倒。
“胡鬧!”韓雨一個箭步上前,兩手將杠鈴接住,入手卻是猛的一沉,身子晃了一下。
據他估計,這倆鐵疙瘩少說也得有兩百斤。
韓雨將杠鈴放到旁邊,忍不住瞪眼道:“墨跡,你小子傷才好了沒幾天,就這麼玩命,讓傷複發了咋整?”
這個正玩命訓練的人,正是昨天才剛剛被楚九給收了徒弟的墨跡。
墨跡本來還有些驚訝,等扭過臉來看見是他,這才笑道:“老大啊,我沒事,我這身子筋骨我心裏有數,不過是倆鐵疙瘩罷了,還能壓垮了我?”
說著,卻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韓雨目光向下一掠,眉頭便禁不住擰了起來。墨跡的十個腳趾頭,因為過分的用力扒地,生生都磨破了。
此時,在他剛才站過的地方,留下了十個清晰的血紅色印記。剛才一移動,大概是碰到了受傷的地方,所以哼了出來。
“怎麼腳受傷了?”韓雨忙伸手攙住了他。
墨跡強笑一聲:“沒事,就是不小心蹭破點皮!”
“扯淡!蹭哪兒去了能蹭的這麼巧,十個腳趾頭一個不落?”韓雨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墨跡咧嘴笑笑:“真沒事,老大,我這人從小皮子就糙,皮粗肉厚的,禁拉禁造!”
“你就別貧了!”韓雨將他架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問:“有藥沒?”
“有,就在抽屜裏,我找老船配的膏藥,我抹上就行!”墨跡忙道。
韓雨將膏藥找出來,順勢蹲在了他的腳邊。
墨跡見他要給自己上藥,真慌了:“哎呦,老大,我自己來,我自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