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叮咚叮咚象泉水滴岩的響聲響起來,我迷糊著眼睛,隨手摸過去,隨便按了一個按鍵,那個煩人的手機停止了響聲,我翻過一個身,繼續去和周公團聚,墜入夢鄉的前一秒還在納悶為什麼鬧鍾會在周末響起來提醒我這個超級大睡蟲。睡的正香,那個叮咚叮咚的鈴聲又鍥而不舍的響起來,我這才不情願的睜開眼睛,思考鬧鍾為什麼周末響起。隨便瞄了一眼,一個激靈,哇,不是吧!都10點40了!我對自己的睡功越來越佩服了。也不能太怪我,誰讓自我記事起,早上除了打算出去玩,從來都沒有清醒國,每天幾乎雷打不動要睡夠10個小時白天才不覺得困頓。在生活節奏越來愉快的今天,真是一項奢侈的愛好啊!

忽然之間,猛的想起來為什麼周末我也會定個鬧鍾的原因了!原來實驗室的一個師弟今天抵達舊金山國際機場,昨天一早都打過招呼,要我這個做師姐的一定要去接機。胡亂的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顧不上吃早點,抓起提包,翻出車鑰匙,飛奔出門。點著火,瞄了一眼車上的鍾表,都11點10分了,我已經夠快了,顧不得埋怨我自己的貪睡,趕快駕車飛奔。飛機準點的話是12點抵達,從我這兒開過去不堵車的話,也差不多要40-0分鍾。心裏在悼念著,大周末的,應該不象平時一樣,一出門就堵車,遲到了還不被吐沫星淹死啊。說起來我那個師弟,其實年齡和我一樣大,甚至還比我早一個月出生,但是誰讓入門有先後呢?我比一般人早了一年上學,所以基本上無論到了哪兒總是最小的一個。我比他早一年進入師們,按資排輩,怎麼著都是師姐。為此,我們倆總是口舌相鬥,一個非要叫師兄,一個非要叫師姐,整整鬥了4年。我很幸運的按時畢業了(要知道實驗室能夠按時畢業的人,鳳毛麟角,基本上都是要至少延期一年才能畢業的,都是擴招惹的禍啊,一個導師那麼多學生,那有那麼多順利的課題讓做?),在家修整了3個月之後,也順利的在世界頂尖級的牛校UCB找到了一個博士後的位置。那個師弟今年也按時畢業了,也在和我一個海灣之隔的另一個牛校stanford找了一個博士後的位置。這不,一拿到畢業證,就迫不及待的趕著來報到了!

還好,過了bay

bridge之後,一路暢通,我卡著時間抵達了機場,好不容易泊好車,急忙衝向國際機場的候機廳。遠遠的,看到一個人衝我招手,恩,因為開車所以還帶著眼鏡,所以不費力氣的認出他來。其實,不是我帶眼鏡的原因,那麼亮眼的衣服想不認出都難,草綠色啊,很少見一個大男人穿的這麼“青春”。一般從中國飛來的飛機十有八九都晚點,這小子運氣好,飛機居然沒有晚點。一年不見,好像他也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也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後來才知道,人家是有資本的。根據可靠情報來源,人家當年成績好,第一名被保送過來的本科,之後整天沉迷於電子遊戲,也不見學習,但是到了考試照樣門門第一,牛人,不服氣不行。據我自己的觀察,他確實是個天才,要知道我很少稱人天才的。平時他確實不怎麼學習,文獻也是瞄一眼就知道個大概,不象我還要逐字逐句的慢慢看。專業課那麼高深的理論,我每次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混個中遊,人家輕輕鬆鬆幾乎滿分。實驗室裏麵,無論遇到什麼難題,到了他那兒,都不再是難題,從實驗技術到理論計算,從網絡到計算機硬件,無所不能,無所不通。簡直不知道什麼叫困難,套用拿破侖的那句名言-在我的字典裏沒有困難這個詞-再合適不過了。怪不得老太太每次看到他,就象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滿眼亮光溺愛,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是她的得意門生。按照學校的規定,隻要發表夠2篇影響因子大於5的文章就可以畢業,如果是3篇,就可以提前畢業。他呢,早就在頂尖的學術期刊上發表了3篇文章,其實可以和我一起提前畢業的。無奈老太太愛不釋手,死活不同意他提前畢業。據說,老太太想留下他接自己的班呢!大家都羨慕不已,如今內工作這麼難找,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簡直是太爽了!但是事情出乎意料,聽說,最後他們密談了幾個小時,最終的結果是他隻能按時畢業,但是畢業後要出國出去闖闖,至於實驗室以後再說,反正老太太一時半會還不會退休。

我們邊走邊聊,無怪是我走之後,實驗室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己又發了什麼文章之類的閑話。很快坐上車,朝副駕上的他問到,”你準備怎麼辦?直接去學校報道?還是先找個旅館住下?“因為他通知我的太晚,來不及幫他找到合適的住處,要知道在灣區找到價位合適而又安全舒適的房子簡直是個美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