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渴望的不過是她專注愛著的人,此刻也正全心全意地愛著她,心無旁騖。
“你就為了這事來找我?”夏敏柔聽見李浩揚問她。
“嗯。算是吧!”她輕輕點頭。
“過幾天我就要換手機號了。”李浩揚說。
“哦。”夏敏柔輕輕點頭。
李浩揚看了她一眼,便輕聲說:“那沒其他事我回公司了。”
“哦。”夏敏柔兩隻手捏著手提包的帶子來回地揉搓著。
他真的就這樣轉身低頭走了,看背影還走得不慢。她一下子把包包吊在右手心下麵,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十一點二十分。他呆在這裏還不到二十來分鍾。
夏敏柔咬著嘴唇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一陣莫明的酸楚:都到這個點了,他還是自己一個人走了,也沒喊她去吃飯。她正好踩著這個點來,不就是心裏還期待著他能夠陪她一起吃午飯,兩個人單獨呆一會?他卻自顧自地走了。
早知道自己今天就不來了,他心裏怎麼想的,什麼情況,她還是一無所知,還要遭受他的冷落。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總是她給他臉色看,何曾想到有朝一日她要委曲著看他的臉色,揣度他的心思。
夏敏柔知道,他終究還在為她那天說的那些話無法釋懷。
這座城市的氣候就是這樣,特別是春天,一會過夏天,隻需要穿單件衣服就行,一會過冬天,恨不得把羽絨服都披在身上。夏敏柔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增減衣服不得當而患上了流行感冒。
晚上她躺在被子裏,整個身體像有火一樣在燃燒,她知道她發起了高燒。偏偏夏路又去了江小勝那裏。
她半閉著眼睛,摸起枕頭邊的電話,撥通了一連串的號碼,結果電話那頭語音播報,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丟下電話,她一隻手拍了拍額頭,真是燒糊塗了,那天他走的時候就告訴過她,他要換電話號碼,果真是才兩天就換了。
是為她換的嗎?為了躲避她,怕她再給自己添麻煩?她又不是金口禦言,難道她說要絕交,他就一定要遵守?當時她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也是形勢所逼,除了那樣做,她沒有其他的選擇。眾人還都說她呢?他不也是一根筋,鑽進死胡同跳不出來?
她想著,竟鼻子一陣酸楚,委屈得眼淚都從眼裏漫了出來。還不如就這樣燒死算了,反正他也不會心疼。
好一會,她兩隻手無力地撐著沉重的身體,從床上掙紮著爬起來。幾個抽屜都翻遍了,還好最後找到了一盒感冒藥,裏麵還剩幾顆。她把它們一齊吞下,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身子就又倒到了床上。
“敏柔,敏柔……”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睜開眼,夏路已經走到了床邊。
“你倒挺會享福的啊!一個人在家睡到現在。”夏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