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給我走遠點!”他抓住那個男人的胳膊把他往後一推。
燈光忽明忽暗,這一幕李浩揚卻看得一清二楚。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在外麵太不安全了。”
夏敏柔這次點了點頭。經過剛才的那一幕,她確實還有點後怕。
宇帆真是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長得帥,素質高,性格好,還細心。連對她這個認識沒多久的普通朋友都如此地紳士。要怎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他之前的妻子一定是優秀得不能再優秀了。
夏敏柔跟夏路吱了一聲,沈宇帆也跑去李浩揚那裏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便出了酒吧。
走出大門,迎麵吹來一陣風,夏敏柔覺得人一下子舒服了許多。
“出來空氣好多了!”
“你應該不是經常來這種地方吧?”沈宇帆看著她笑。
“你怎麼知道的?說實話,我這是第一次來酒吧。”她有些尷尬地笑。
“經常來這裏的人,不會有你這麼大的反應。”
“嗬嗬……”她摸了摸頭頂上的頭發,“是不是覺得我太老土了,一點都跟不上潮流?”
“怎麼會呢?隻是覺得在這樣一個社會,還有你這樣的女孩子,很少見。”
他又解釋,“其實我也很少來這種地方,除非必要的應酬。”
夏敏柔笑,雙手合在一起,像看著崇拜的偶像一樣仰望著他,“說實話,我出來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認識你這麼好的異性朋友。還好我不是十八歲,要不然肯定會為你著迷的。”
沈宇帆從口袋裏掏出右手,抓了抓後腦勺。
昨天晚上我轉載你QQ空間裏麵的幾首詩,你不會介意吧?”
“呃”?
“我覺得真的寫得很不錯,不愧是雙魚座的,很有才氣。不過,我就寫不出來。”
“那是以前沒事寫著好玩的,哪算得上詩啊!”
“我很喜歡。比如,《那些日子》:那些日子,心是揉碎的甜蜜與苦澀裹著的糖衣炮彈,是咀嚼不完的心酸與浪漫,回憶是一道牆,隻可欣賞不可逾越。”
夏敏柔沒想到自己都忘記了,他卻能背下來。
“你去過深圳?”
“你怎麼知道?”她感到詫異。她並沒有跟他提起過。
他笑,因為他看了她那首《木棉花開》:我看到木棉花開了,又悄悄地謝了,掛在沒有葉子的樹上,血色的浪漫,彌漫在我的心上,從未停止綻放。
“武漢這裏怎麼能看到木棉花,隻有那裏才有。”
他真是細心,夏敏柔心想。
“這麼多年,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漂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他問。
“我出生在農村,小時候家族環境也不是很好,書也念得不多,在外麵工作挫折自然會多一點。不比你們出生在大城市,書又念得多。”
在沈宇帆麵前,她從來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掩飾的。他就是那種人:即便你是路邊的乞丐,他眼裏也不會透露出絲毫的歧視。你在他身上看到的永遠都是彬彬有禮,和顏悅色的紳士形象。不比那個人,一天到晚眼睛掛在頭頂上,走路也不怕摔跤。
“你的車停在哪個位置?”敏柔問。
“走著,走著便忘了,都走過了。”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隻得又打轉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