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打電話把那臭小子噴一頓。
事已成定局，再噴賀唯非也隻是浪費感情和精力。
賀唯非這小兔崽子絕對是鐵了心地想做這件事，不然不會前後折騰了快兩年。
他現在再罵他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明天冷靜一點了再打電話跟他談，看他想作死到什麼程度，他這個當爹的是不是能承擔得起他鬧幺蛾子的後果。
賀喬宴這麼想著，都覺得他這個當爹的簡直是世上最開明的爹了。
這種時候都還有理智去想著怎麼給那熊孩子收拾殘局。
……
遠在秦城的賀唯非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了。
賀唯非看了看夜光鍾上的時間，決定起來給賀唯鬱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不一會兒就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哥哥、哥哥。”
“鬱鬱，你睡了嗎？”
“已經睡了哦。哥哥，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
“哥哥跟外公外婆聊天聊晚了。”
“哦哦，外僅能外婆想我沒有？”
“想了。”賀唯非笑道，“老爹和媽咪呢？”
“老爹剛回他房間，媽咪可能已經睡了。”
“老爹的心情怎麼樣？”
“很好哇。哥哥，你是不是犯什麼錯了？”賀唯鬱疑惑道。
賀唯非走到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海，輕聲道：“嗯。鬱鬱乖，睡吧。”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等哥哥確定後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嗎？”
“好吧，哥哥再見。”
賀唯非猶豫半晌後，還是決定給他老爹打個電話，不然他老爹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幹的那些破事非活生生給氣出精神病不可。
賀喬宴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差點想砸手機。
這熊孩子簡直是直接撞槍口上了，擺明要破壞他慈父的形象。
賀喬宴看著手機屏幕變黑，沒幾秒鍾賀唯非的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賀喬宴挑了挑眉，接了起來，“喂。”
“老爹。”
“什麼事？”賀喬宴淡聲問道，這是他目前能保持最好的狀態了。
“老爹，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嗯？”
“我做了一件讓你和媽咪很生氣的事。”
賀喬宴淡聲道：“既然知道我和你媽咪會生氣，為什麼還要做？”
“我想做。”
“賀唯非同學，你在遛我玩兒呢？你現在要是站在我麵前，我非抽死你不可。”
賀唯非仔細回味了他老爹的話，確定他老爹應該“老爹，對不起。這件事兒想很久了，從曾爺爺曾奶奶過世那會兒就想了，你那時候的傷心和愧疚我都看在眼裏。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會一天比一天老，我長大的速度跟不上他們老的速度。我要早點麵對這件事，讓你們能早點回來。”
“你……”賀喬宴發現要罵這小兔崽子都找不到合適的話罵，“你翅膀長硬了！”
“男孩子總要提前曆練，以後才能走得更遠。老爹，你別跟媽咪說，媽咪會傷心的。”
“你就不怕我傷心？”
“怕。”賀唯非頓了頓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