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你不是更可悲,連塊抹布都不如,還活什麼勁兒?”我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嘴還挺硬哈!我倒是要看看,一會兒這麼硬的嘴會不會求饒呢!”容清淺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後看了下她身後的保鏢跟先前綁我過來的男人,“這可是霜林醉出來的頭牌花魁,賞你們了……”
我的耳朵裏嗡嗡直響,我寧願激怒容清淺讓她直接殺了我,也不讓她用這麼肮髒的手段來羞辱我:“容清淺,你為什麼不能生孩子呢?真的是因為掉進冰窟裏給凍壞了?不是做手術做的嗎?”
“你說什麼!”容清淺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貓,馬上暴跳如雷,“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冷笑一聲:“容清淺,你的輸卵管哪兒去了,敢不敢做個彩超給人看看啊?”我瞪著容清淺那張惱羞成怒的猙獰麵孔:“還有什麼呢……對了,去日本做了……那個什麼膜的……修複手術……還……”
容清淺用手死死地捏著我的下巴:“這些是誰告訴你的,誰!”
“我手上有……從你打掉方天宇的孩子開始的……所有病例……”我雖然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腫了,哪怕是牽動一下嘴角都覺得疼,可是我卻一直衝容清淺笑著。
“不可能,那個醫生已經被我弄去非洲了!不可能!”容清淺歇斯底裏地搖晃著我的肩膀,“景昕,知道太多事情的人都活不長,你知道嗎,啊!?”
“你把醫生弄去非洲有什麼用,肚子裏少了東西,隨便查一查就露餡兒不是嗎?”我的腳剛才已經被解開了,我照著容清淺的膝蓋,用盡全身力氣踹了下去。
容清淺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用手抱著膝蓋:“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我被這個賤人給打了嗎!”
楊勝走到我跟前,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我整個人從那把破椅子上摔了下來。我才發現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如此之大,同樣是抽耳光——容清淺打我,我還能承受住;可是楊勝一巴掌下去,我就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被打得昏天暗地了。
楊勝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扶起那把破椅子,把跌坐在地上的容清淺扶起來讓她坐下。
我現在就在容清淺的腳邊上,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都跟阿諶說什麼了!你一個字都別錯地告訴我!”
“我現在還什麼都沒告訴他,你如果現在放了我,我保證一個字都不過對他說。如果你今天動了我又沒把我弄死,我保證‘容家千金:未婚慘遭宮外孕,摘取輸卵管保命’的新聞明天就登上各種媒體渠道的頭條,到時候別說是喬奕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這麼多年的白蓮花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你隻是道聽途說,手上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如果你真有我的病例,早就拿給阿諶甚至去媒體曝光了!誰不知道你你媽拋棄了你那個植物人爸爸又找了個做傳媒起家的老公,傳個新聞不是分分鍾搞定的事兒!你會這麼好心,有機會整死我,卻不動手?”容清淺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似乎是想從我的表情中判斷出我是不是真的掌握了她害怕被人知道的秘密。
“我手裏要是沒那東西,那天在公司以陸子航對你忠誠度會選擇息事寧人?”我淡淡地開口,“陸子航手裏現在應該還有病例的複印件呢,不信的話……你打電話問問他!”我巴不得容清淺給陸子航打電話,陸子航答應保我平安的。我現在也懶得深究陸子航若是知道我被綁了,到底會不會勸容清淺放過我,反正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把病例給我!”容清淺猛地站起來,但剛才似乎被我踢得不輕,那條腿吃不住力氣,跌坐到地上,“信不信我把你挫骨揚灰,讓你跟那個秘密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你能讓我消失,但是你想過讓我消失的後果嗎?我一個大活人消失了,喬奕諶會不找我嗎?我媽會不找我嗎?這世界上隻有你們容家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嗎?容振堂是很了不起,殺人越貨無所不能!可是,他畢竟老了!”我在賭,賭容清淺還有那麼一點兒殘存的理智。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跟阿諶是不可能相濡以沫了,就算是恨也是一種感情,總比他現在對我像是陌生人一樣的好。反正我這輩子是不會幸福了,那咱們就一起痛苦一起下地獄!你說過的,誰也別放過誰!”容清淺看了看楊勝,“好好伺候景小姐吧,嘖嘖……你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霜林醉的活招牌……多少富家公子想吃都吃不上的肥肉便宜你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