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太麻煩,不好洗也不好幹,還得時常做護理。”我沒耐心做這些,多年來一直是短發。
“我會幫你洗幫你吹,好好給我留著!”喬奕諶把玩著手中的發絲。
我把頭發從他手裏扯出來:“頭發是我的,我說了算。”
“你是我的,我說了算。”喬奕諶一把將我抱起來放到書桌上,霸道地吻上我的唇。
“……”要不要這樣啊,簡直就是蠻橫的暴君有木有……
周六真是給我累夠嗆,我雖然很有先見之明地穿了一雙平底靴子出戰,但還是被穿著高跟鞋的瀟湘逛爬下了。瀟湘換了一件大紅色的拖尾禮裙走出來時,我已經癱坐在時裝店的沙發上休養生息了。我從包裏拿出隨行杯遞給旁邊的導購:“勞駕給我倒杯熱水。”
“好的,小姐。”
瀟湘擺了幾個pose不滿地瞪著我:“你倒是看我一眼啊!這件怎麼樣?”
“如果你結婚的話,還挺適合的……”我相信夜心準備的敬酒服絕對沒有這件搶眼,她這是去參加喜宴還是去砸場子呢。
“喂……當著矮子不說短話懂麼?我結個毛線婚啊!”瀟湘撇撇嘴。
“OK,是我口誤……”我攤攤手,起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條酒紅色的暗紋緞子小洋裝:“你穿這個就好。”
瀟湘拎起我選的裙子看了看:“會不會太簡單了,顯得我好像不夠重視是的?”
“寶貝兒,夜心家是什麼情況你知道,不用我跟你說是吧?”我拍拍瀟湘的肩膀:“婚房是夜心買的,裝修基本也都是夜心花錢做的。黃誌達隻買了家電,那個最高大上的電視還是你送的……綜上所述,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黃誌達家境應該是很普通的那種,即使在悅然樓辦喜宴,客人也不會著禮服出席。你穿禮服跟其他賓客比起來就太惹眼了,問題的關鍵是——夜心才是新娘,明白了?”
“哦……”瀟湘點點頭:“到底是景總啊,分析的有理有據,這腦袋就是轉得快。怪不得莊鵬說,你要是跟三少一條心,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我是真沒想到,莊鵬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
下午的時候去做SPA,我泡了個花瓣澡就披了浴袍去芳療室睡覺。迷迷糊糊地覺得被貼了麵膜還塗了發膜,然後又睡過去了。
“昕昕,該起了!”瀟湘拍了拍我。
“嗯……”我睜開眼睛,慢慢坐起來。
“昨天晚上跟三少做什麼了?累成這樣?”瀟湘邪惡地衝我拋了個眉眼。
“做企劃案……”我實話實說。
“噗……倆工作狂,一點兒情趣都沒有……”瀟湘招呼來美容師:“把發膜洗了頭發吹幹,我們要去單身派對了。”
吹頭發的空檔我才發現,指甲也被做過了——金色的法式,還鑲了幾顆碎鑽,不算太誇張,勉強接受。
“怎麼樣,新娘選的樣子。”瀟湘將她塗了豆沙色蔻丹的手指伸過來:“我本來想咱們倆做一樣的,小心心說你不喜歡這樣的。”
“還是新娘子眼光好。”我衝夜心點點頭。
“喂!”瀟湘翹起蘭花指:“這也太不給麵子了。”
“林小姐,我還要上班,你覺得我塗那麼豔的顏色合適?”我進更衣室換衣服。
瀟湘在外麵喊:“你是他們老板娘好不好,誰不服直接幹掉她!”
“一個個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千年妖精,我不被幹掉就不錯了。”我拎起包包:“走吧,景總帶你們去吃養生菜。”
“吃什麼養生菜啊,單身之夜得不醉不歸,懂麼?”瀟湘衝夜心拋了個眉眼,嚇得夜心一哆嗦。
“瀟湘同學,你可長點兒心吧,吃點兒清淡的,再睡個美容覺才是王道,你想禍害新娘子變熊貓眼出鏡?”我拉著夜心往外走:“來,咱們去吃養生菜,一會兒給瀟湘單點一箱啤酒,讓她不醉不歸……”
“還是景總英明神武!”夜心挽住我的手臂,衝瀟湘做了個鬼臉。
“矮油,憑什麼你們都美美噠,讓我不醉不歸!”瀟湘也跟了上來。
第二天一早,我在煮早餐,喬奕諶打電話回來說,說有事情絆住了,不能陪我參加婚禮了。我告訴他沒關係,讓他去忙不用管我。其實不去也好,他長了一張明星臉氣場又那麼強,去了太搶鏡了。
我吃完早餐,開始選衣服——銀灰色的羊毛連衣裙,黑色的靴子,加上一條酒紅色的披肩點綴亮色就好。手機、鑰匙、錢包、禮金都收進手包,然後塗一點兒口紅我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