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不方便。”我客氣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隻是因為太晚了?”喬奕諶用手按住我的肩膀,他的手捏在了打的石膏上,我沒什麼感覺。喬奕諶的手一頓:“怎麼搞的?”
“去醫院做了石膏固定。”喬奕諶英挺的眉毛打了個結,我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他不喜歡聽的話,惹他不高興了。
“這麼嚴重?”喬奕諶並沒有鬆手:“醫生怎麼說?”
“要一周以後才能拆石膏,然後好像還需要做複健。”記得楊程錦是這麼跟我說的。
“注意休息。”喬奕諶的眉依舊鎖著。
“我知道。”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喬先生,晚安。”
“晚安。”
喬奕諶居然回了一句晚安,我倒是希望他還像以前一樣,因為這是一個不太好的信號——他似乎是真的要追我。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第一眼看到喬奕諶,就知道他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早就給他貼上了——此人危險的標簽。我,一個家道中落又經營著風月場所的女人,真沒什麼值得他算計吧?
我回家小心翼翼地衝了個澡,躺到床上時,已經累得不行卻睡不著。一想到自己惹了喬奕諶這麼大個麻煩,真是腦仁兒疼。
可能是昨天睡得不太晚,我早上八點就醒來了。忽然想吃紅豆粥,我記得楊程錦買了一些雜糧,當時沒細看。我打開櫃子,還真有小紅豆。我洗了紅豆和米,用高壓鍋煮上粥,然後才去洗漱。
我從浴室出來,廚房裏已經彌散著米粥的清香。我將幾片吐司丟進烤麵包機裏,又切了幾個水果。我剛盛了一碗粥,就聽到有人摁了門鈴。
這麼早會是誰呢?我在圍裙上擦了下手,去開門。當透過門鏡,看到站在外麵的人是喬奕諶時,我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我還在猶豫要不要給他開門時,喬奕諶又按了一遍門鈴。
我隻好打開門:“喬先生?”
喬奕諶自來熟地登堂入室,瞅了一眼我身上的圍裙:“在煮飯?”
“嗯。”我點點頭。
喬奕諶真是一點兒沒客氣,直接坐到餐桌前,嚐了一口桌子上的紅豆粥:“還不錯,就是有點兒太甜了。”
我嘞個去啊,又不是做給他吃的,我自己煮個粥,放多少糖還不能我說了算了?
“你也快點兒吃,吃完我帶你去醫院換藥。”喬奕諶自顧自地拿起吐司吃起來:“我10:30有個會議要參加。”
喬奕諶這是唱的哪一出?我好像沒說過讓他送我去醫院吧。況且我這傷也不是他弄的,真的不需要他愛心泛濫到這種地步:“您有事情就去忙吧,我一個去換藥沒問題的。”
“我一早過來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客套話的。”喬奕諶定定地看著我:“你應該不需要我每天提醒一次我在追求吧?”
“喬先生,我們真的不合適……”我跟喬奕諶溝通絕對有障礙,我以為昨天已經拒絕得足夠手起刀落了,沒想到他還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