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撓他,屬於掙紮時誤傷。不過,我的臉現在燙得都能煎雞蛋了,如果可以選,我倒是希望自己是隻老虎,我想一口咬死麵前的喬奕諶——這個奪走我初吻可惡的男人!
“幹嘛這麼瞪著我?不喜歡還是不習慣?”喬奕諶用手指撥弄著我的短發:“或者是……惱羞成怒?像隻被奪走初吻的小野貓!”喬奕諶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邊的嘴角翹著。
如果是平時我會覺得這樣的笑容具有邪魅的美感,可是現在我隻覺得他麵目可憎像是中風。眼中的怒火可以燒死人的話,我想喬奕諶應該已經在我的注視下火化了。
房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然後一個有些年紀的阿姨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少爺,牛奶熱好了。”
“嗯。”喬奕諶示意她把牛奶拿給我:“把牛奶喝了好好睡覺。”
喬奕諶離開了房間,阿姨把我扶起來:“您臉色不太好,醫生離開之前囑咐要喝點兒牛奶的。”
“謝謝您。”我接過牛奶慢慢喝著。
“這個‘您’我可受不起,景小姐跟少爺一樣叫我蘭姨吧。”蘭姨幫我把被子扯了扯。
“蘭姨,你看到我來時穿的衣服了嗎?”我雖然不想住在這裏,可現在已經是午夜了。如果明天一早離開,我總不能穿著一件男式襯衫出去吧。
“您的衣服上染了不少血,我本來打算送去洗一下。少爺說不要了再買新的,所以……就扔掉了……”蘭姨可能看起聽到這個不太高興,連忙轉移了話題:“您要不要吃些東西,廚房備了一些點心呢。”
“不用了,謝謝。”我搖搖頭。
肩膀和手掌一直都隱隱地疼著,再加上在陌生的房間裏,我的睡眠質量糟糕得不行,一早醒來就昏昏沉沉的。
“叩叩叩。”蘭姨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進來:“景小姐,您醒了嗎?”
“請等一下。”我用一隻手撐著勉強坐起來。
蘭姨打開房門,她身後跟著兩個穿著白色圍裙的女傭,每個女傭手裏都捧著一摞盒子,手臂上還掛著購物袋:“我們過來幫您整理衣服。”
一個女傭負責打開包裝,另一個蒸汽熨鬥整燙消毒,處理好的衣服由蘭姨掛進衣櫃裏。我看著各種款式的女裝被一件件放進衣櫃,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喬奕諶準備了這麼多衣服,難道他要我一直住在這裏嗎?
“這件還有這件我現在要穿。”
“好的,景小姐。”女仆將我製定的七分仔褲和T恤挑出來拿給我。
我拿著衣服走進浴室,簡單地洗漱了一下。
“景小姐,您的手上有傷,要我幫忙嗎?”蘭姨敲了敲浴室的門。
“不用了。”我忍著痛換好衣服,推門走出來。
“少爺在餐廳等您吃早餐呢。”蘭姨衝我笑笑,她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別讓少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