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叫我小白吧,全名聽著生疏。”
“好,小白,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他也不管小白是否同意他問這個問題,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孩為什麼要舍身相救?”
白浩坤向著快羽的脖頸處湊了湊,他認為那裏更暖和,隨後他回答了快羽的問題,“因為我們都是朋友吧,如果她要遭遇不測,我也會想辦法幫助她的。”
快羽聽了白浩坤的話無奈的笑了笑,他想,這小老鼠剛入世不久,自然是不懂其中的玄妙。
白浩坤看快羽一邊笑還一邊搖頭,抬起小爪子撓了撓後腦勺問道:“你笑什麼?我說的有問題嗎?”
快羽止住笑容,但是嘴角依舊掛著淺笑,“你說的自然是沒有問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正人君子所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弱女子肯奮不顧身擋在你身前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白浩坤盤坐在快羽的脖頸與肩膀之間,身上的絨毛掃得快羽有些癢癢,但他也盡量保持身體的穩定,生怕摔了肩膀上的小東西。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白浩坤依舊搞不明白快羽到底在問什麼,“我不知道,那你說說這是為什麼啊?”
“這事兒我要是說了就沒意思了,隻能是你自己去體會。”白浩坤剛要繼續發問,話題就被快羽岔開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山峰名叫祁裏木孜雅,通俗來說,整座山頭都屬於隱宗,這裏有成千上萬的山峰,指不定哪座山峰就屬於昆侖派的哪個宗門呢。隻不過自從幾百年前昆侖仙宗大弟子胤塵與煜山仙人在昆侖仙域一戰,使昆侖派各個宗門都損失慘重啊。”
白浩坤戳了戳快羽的脖子,“公孫大哥,你別以為我年紀小就騙我,當時明明是魔界差點把昆侖派直接給滅了,並非是與煜山仙人搏鬥所致的。不要為昆侖派洗白好不好?”
公孫快羽倒抽一口冷氣,“怎麼?這件事連你都知道了?”
白浩坤歪著小腦袋,也覺得不可思議,“公孫大哥,你該不會今天才知道吧?”
公孫雖然和白浩坤尬聊著,但是腳步並沒有停歇,腳下的白雪被他踩得“嘎吱嘎吱”的,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仙山裏的黑夜倒也就沒有那麼壓抑了。
快羽抹了一把臉,有些無奈地說:“實不相瞞,我說的是最官方的說法,你說的確實是實情,不過當初把這件事傳出去的人已經被貶下凡了。”
白浩坤看著快羽有些怪異的表情,再聯係到快羽的身世,他張大了嘴,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傳閑話的人吧?”
快羽搖了搖頭之後又笑著點了點頭,“他們當初開戰的時候我正好被西王母娘娘派過來幫她取東西,結果所有的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裏了。天帝認為此時有礙神族顏麵,勒令封鎖消息。不過我這個人就這一個缺點,就是愛說話,隻要我醒著就必須說話,不說話我就會渾身難受。在那件事之後大概沒幾年,我就實在忍不住了,在玉山山腳下把這件事全盤告訴一個樹妖。我還告訴他別告訴被人了,結果他轉臉就告訴了他相好的蛇精。這件事很快就傳入了王母娘娘的耳朵裏,她想查到是誰泄露的天機還不容易嗎?於是我就被貶下凡,成為三青鳥族群中第一個貶入凡間的神鳥了。”
白浩坤一臉了然的表情,他拍拍快羽的肩膀,“沒事,如果不是有你,我們恐怕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被神族蒙在鼓裏。誰會想到昆侖仙域還有那麼無恥的人存在啊。”
他們隱約的看見前方有一山洞發出亮光,白浩坤指著那星點的火光問道:“誒?這種地方怎麼還有人啊?”
“那就是藏著獨搖仙草的地方了。”快羽解釋道。
白浩坤從快羽的肩膀上跳下,落地的一瞬間化為身著灰色居士服留著白色長發、雌雄難辨的妙齡男子,他激動地就要衝著山洞跑過去,被快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快羽將白浩坤拉回來,低聲嗬斥道:“喂!你不要命了?”
“你不是說獨搖仙草就在裏麵嗎?我去拿回來不就結了?”
快羽食指和中指並攏,支撐著額頭,“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啊?哪裏有專人看守,你冒冒失失的闖進去,是去送死的嗎?”
白浩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快羽轉了轉眼珠,想出了一個好主意,“裏麵看守仙草的二人是隱宗的常來、常往,他們的本尊是兩頭仙鶴,與我也是認識的,一會兒我過去和他們聊天,你趁機取走獨搖仙草即可。”
“啊?那這會不會讓他們受到處罰啊?”
“咳,獨搖仙草三百年就能再長出來,他們頂多挨頓板子,不礙事的,放心吧。”
商量好計策,白浩坤便再次化作老鼠模樣爬上公孫快羽的肩頭,二人繼續向前,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藏有獨搖仙草的山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