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羽手持著發釵遞到小白麵前,小白從他手裏接過,那在手裏把玩。快羽看見小白接受了他的見麵,笑容更勝,眼睛都快擠沒了,小白拿著發釵在太陽下左看右看,快羽搖動手裏折扇,微微抬起下巴,似有些得意的為小白解釋道:“這發釵名叫‘風吹春桃’,是小生在二百多年三百年前,從……咳咳……從一個地方買的。”
林濟臣歪斜著嘴角,挑了挑眉,“什麼地方啊?”
快羽沒有回答林濟臣的問題,繼續解說著,“這發釵戴在美人發間,美人一動則會發出細碎的珠玉相撞聲,更襯得美人身體輕盈似飛燕。小生一直在尋找適合這發釵的人,沒想到今日得以相見,實屬是三生有幸啊。”
我在旁邊實在聽不下去,提醒快羽,“快羽,你不覺得這人有點眼熟嗎?”
我這不說還好,一說就好像按了快羽的開關一樣。他瞪大了眼睛,把扇子合上在手裏快速敲了好幾下,他看著我說:“對!對!對!不瞞你說,我對這位姑娘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白把發釵又遞回給快羽,他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勺,“對不起,你的東西我不能收。”
我看著快羽有點失望的神色,暗自好笑,一把將發釵從小白手裏搶過來,又塞回小白的手裏,“誒~這有什麼不能收的?既然公孫大官人給你,你就踏踏實實收著吧。”
快羽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又用扇子敲了敲手掌,“正是!正是!此乃小生的一番心意,還望姑娘笑納。”
聽他說完這句,我實在忍不住了,林濟臣也憋了半天了,我們兩個抱著肚子“哈哈哈”的笑個沒完,就連一向沉靜的張恒也不禁嘴角上揚。
我們這麼一笑,小白更不好意思了,快羽則是被我們笑懵了,他歪著腦袋看著已經笑得要坐到地上的我和林濟臣,有點莫名其妙的用扇子戳了戳後脖子,“你們笑什麼?”
我和林濟臣已經顧不上回答他了,我笑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張恒覺得快羽被騙得有些慘,於是幹嗽了一聲。小白會了張恒的意,他拽了拽快羽大氅的衣襟,快羽回頭再次笑得眯起眼睛看著小白,詢問道:“噢!姑娘有何事?”
小白對著快羽眨了眨一雙比以前更加澄澈的大眼睛,擠出一絲帶有歉意的笑容,“呃……那個,公孫大官人。”快羽這一下差點被小白電暈了,他捂著胸口,一副要窒息的樣子。小白有點受不了快羽這幅花癡的樣子了,於是就對著快羽說了一句非常著名的戲詞,“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
我和林濟臣笑得更歡了,路過的人都不看小白了,改看倆瘋子在路上撒潑打滾。
快羽被小白這句話雷得外焦裏嫩,但是因為我們誰都沒說小白是男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以為的,他也怪不著我們,於是一路上他都默不作聲的坐在車子的最後一排,充滿怨念的看著我們。
他本來還想要回那支名叫“風吹春桃”的發釵,但是被我阻止了,這麼漂亮的發釵一定很貴,正配小白這如絲綢般的長發,既然拿出來了,就別想要回去了。
林濟臣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沒話找話的問快羽:“你說你剛剛那個發釵是從哪兒來的?現在你也不用泡妞了,說說唄。”
“那發釵……”提起這發釵快羽下巴抽動,心疼的看著已經被我別在小白發間的“風吹春桃”,“那發釵是我老母留給我的!”
他說完這話就要開始哭唧尿嚎,我抬起我這方向盤的一隻手撓了撓臉頰,不耐煩地咂咂嘴,“公孫大官人,我說你最好說實話,這幫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