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可以下山來找我,我就在山門外的停車場裏。”
我答應了一聲之後就掛了。
今天真是累壞了,我將手機扔到一邊,倒在床上。我將手放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想起今天我可以憑一己之力控製住小白,不禁感歎: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的力量如此強大過。
雖然我為此感到有些興奮,但是當我想起今天上午,一些香客看我的眼神,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黑色鱗片,或許這就是代價吧。
“咚、咚咚……”聽到敲門聲,我趕緊跑過去把門打開,看到門外是一位不到十歲的小師父正用托盤端著一碗“羅漢菜”和兩個饅頭站在們口。
我雙手合十,小師父也向我微微鞠了一個躬,用還有些稚嫩的聲音說:“褚施主,師父請您用齋。”
我趕緊向小師父致謝,而後接過小師父手中的托盤,小師父向我合十鞠躬後就跑走了。
雖然中午已經吃了不少東西,但是因為消耗巨大,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我抓起饅頭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這一份飯菜,在平時我想我可以分成兩頓吃,今天連菜湯都用饅頭抹著吃完了以後還是很餓,不過已經比沒吃之前好多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院子裏傳來兩塊木板之間碰撞的聲音,這聲音是掌管戒律的師父帶著徒弟打板兒,告訴住在寺廟裏的所有人,已經到了睡覺的時候了,也有止語的意思,也就是在這之後就要熄燈,而且不能說話了。
這些都是我奶奶告訴我的,她老人家退休之後經常會去全國各地的寺廟修行,每次回來都會告訴我許多在寺廟裏要守的規矩,平時我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沒想到今天還真派上用武之地了。
我到屋子的中間把燈拉滅之後合衣躺在木板床上,閉上眼之後似乎還能看見瑞彩千條的晚霞、聽見清脆悅耳的引擎聲,心中無比寧靜,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打板兒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拿起枕頭邊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淩晨四點,我本想再睡一會,可是沒過多久鍾樓裏的大鍾又被撞響,這意味著師父們馬上就要上早課了。
我在衛生間裏簡單的洗漱過後,先去大殿外麵的向佛祖行了個禮,然後燃起三支清香後跪在殿外的拜墊上開始跟著殿內的師父們一起上早課。
以前我都是在家裏跟著奶奶一起上早晚課,很多年過去了,早課晚課需要背誦的經文就像刻在了腦子裏一樣,不說倒背如流,也已經可以行雲流水的脫口而出。
我背誦經文也不是全部為了將就奶奶,每一次沉浸在經書裏的時候,佛經裏麵的文字會帶給我的內心片刻寧靜,所以我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讀經,不過我又因為內心經常會出現莫名的躁動而一直不肯皈依佛門,奶奶說這就是我的業力,我對此不以為然。
早課結束之後,我看到林濟臣從寺廟後門位置繞道了殿前,我問他去哪兒了,他說他也要出晨功的,又抱怨說之前一直苦於奔波,功課都落下了很多了。
我們跟著師父和居士們一起在齋堂用過早齋,我和林濟臣回房看了一眼小白,他依舊在昏睡,通過他白裏透紅的臉色就能看出來他現在沒事,於是我們就放心的出了門。
我們兩個打算下山去找張恒,然後帶上昨晚宿在湖邊的客棧的快羽,一起進城轉轉。我們兩個走在走廊上,發現在寺院的周圍,許多小師父正拿著造型各異的黃綢子布踩著梯子布置寺廟的外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