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方丈道:“這位施主,想必就是江湖人稱‘南北彪爺’彪佃戎彪施主?”
彪佃農應是。
本源方丈又道:“如今風頭正緊,既然諸位來自五湖四海,就先在敝寺暫住幾日,我讓寺中沙彌,替諸位施主準備廂房。”
便離了去,本因大師與本果大師也隨後跟去,留有三四名小沙彌將袁紹峰等人帶去了廂房。
翌日響午,袁紹峰與唐雲兒見少林眾沙彌們神色慌張的趕往正殿,袁紹峰不由攔下一個沙彌,好奇問道:“小師傅,不知道正殿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這麼神色慌張的趕去。”
那小沙彌道:“施主有所不知,方才正殿傳來消息,聽聞寺外門口懸掛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慘不忍睹,這還不止,寺門外還被用血寫出好些字來,此舉,驚動全寺上下,方丈主持正尋人去查,我們也正趕往正殿,聽候差遣。”
歐陽牧皺眉的道:“這少林自古以來,威震武林,沒想到,卻被人如此羞辱,要說老禿驢們不憤怒,那都是假的。”
袁紹峰道:“想必此舉,和大冥門脫不了幹係。”
歐陽牧聞聲一笑,道:“除了他們,實在想不到別人,敢有如此膽識,向少林一派挑戰。”
青駝峰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兩個黃口小兒盡作偷雞摸狗之事,做了又畏畏縮縮,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唐雲兒道:“對對對,他們盡是卑鄙小人,你青大莊主才是光明磊落之人。”
青駝峰傲然道:“那是自然!”
想了想,又回過神來,道:“你這小丫頭是在誇我還是在辱我。”
唐雲兒笑道:“前輩坦坦蕩蕩,我小女子可敬佩的緊,怎敢羞辱前輩,前輩這可就折煞小女子了。”
青駝峰瞧她裝模作樣,不由想到初見之時,那副刁蠻不講理的樣子,頓時訓道:“臭丫頭,之前可害得老瘋子不淺,不過老瘋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斤斤計較,我們還是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眾人去了少林正殿。
此時,少林正殿之中,那本源方丈正與本因、本果、本濟三位大師正在低語商議對策,麵對寺外懸屍一事,頗為重視。
袁紹峰等人剛入殿中,便被本因大師所察覺,合十道:“歐陽施主、袁施主、青莊主,沒料想,大冥門又大肆殺戮,普天之下,已然民不聊生,江湖中各大名門正派密報少林,言道,大冥門準備大肆侵犯我寺,以目前形勢而言,今日之事,不過是大冥門進攻少林的前兆,想必少林與大冥門之間,避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過的片刻,朱陽也好奇來到了正殿,說道:“四位大師,諸位,方才我帶人在山下尋到了這個。”朱陽從懷中取出一塊紫色玉佩,唐雲兒驚道:“這是千裏雪堂主的腰佩,在鬼哭林時,我見柳紹源親手贈送給了她。”
青駝峰道:“難道那寺外的屍體就是千裏雪所為,畢竟能在少林寺外不動聲色的,做出如此舉動,沒有了得的上好輕功,絕難做成,這千裏雪被江湖人稱‘千裏不留痕’,可不是浪得虛名,要論輕功,天下她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唐雲兒道:“喲喲!這‘千裏不留痕’的稱號,可美的緊,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稱號,可好的很,千裏雪的諸多稱號中,就屬這個最好。”
青駝峰道:“臭丫頭,別以為老頭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算盤,想激將老頭去和千裏雪比試,將他抓回?你也不想想那千裏雪是什麼人,輕功之高,我青駝峰自愧不如,我可沒有把握抓到她。”
說到此處,又怕唐雲兒說他武功不如千裏雪,連個女人也打不過,又忙道:“我輕功不如她,但真交起手來,她也討不到好處,我們兩人,最多不分伯仲,各有所長。”
唐雲兒嘻嘻一笑,道:“說的也對,青莊主武功蓋世,怎是一個女子就能比得了的,看來我想多了,真是對不住了,青莊主。”
青駝峰自語道:“你一定想多了。”
唐雲兒:“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是千裏雪所為,千裏雪是真正的風雲教人,絕不會背叛風雲教,成為大冥門的走狗。”
青駝峰道:“那可不一定,人心叵測。”
唐雲兒道:“當年千裏雪為了柳紹源,而背棄武林,與中原諸派為敵,而如今,柳紹源從小在風雲教長大,豈會和陳牧息那些家夥同流合汙,此事絕無可能。”
朱陽道:“不管如何,既然大冥門想要鏟除中原七派,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攻其不備,直搗大冥門總壇。”
朱陽一言驚人,聽的大家無不吃驚,本果大師道:“朱施主所言不錯,與其被動,不如主動,轉被動為主動,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彪佃戎見到他們左一句右一句,就是朱陽這句話最為中聽,就道:“你們說了一大推,就這小子這句話中聽,好樣的,我們就去搗了他的總壇,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躲到被窩裏哭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