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你少在我麵前裝蒜!若不是你故意糊弄淮王,我又怎麼會被你毀容!”
霍淵自己能摸著自己的麵具,眼睛裏麵的恨意幾乎要將蕭阮吃掉。
想當初,他對蕭阮一片好心好意,處處相幫,誰料這個女人竟然為了霍恂處處與大房作對。不僅與霍怡萱屢次針鋒相對,還把她騙去了北薑。
之後她更是狠心的把整個韓國公府都算計進去,這不得不讓他對蕭阮心裏僅存的那點憐惜徹底敗光。
他多次勸說淮王不要相信蕭阮,但卻沒有被采納,好不容易等到現在,他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絕好的複仇機會!
語罷,霍淵也不再多言,上前就要把蕭阮帶走。
“夫人,您快些離開!”
眼見霍淵朝他們逼過來,厲雲與蕭阮交待了一聲,便抽出腰間的佩刀與霍淵糾纏在一起。
蕭阮隻道霍恂在她身邊安排了許多的暗衛,當即從跑出房間,希望得到他們的救援,然而她剛剛出得房門便覺得後頸一痛,直接便失去了意識……
“父皇,您覺得怎麼樣?可有覺得好一些?”
皇宮裏,皇帝虛弱的躺在床上,臉色一片發白,額頭上還布滿了虛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還遭受著痛苦。
聽到太子的聲音,皇帝勉強撐起身子坐起來,麵色陰鬱的道:“朕沒事,趙衍和皇後現在在哪裏?朕要見他們!”
聞言,太子不覺將視線轉向了霍恂,而霍恂當即跪在地上,麵有愧疚的道:“回皇上,臣辦事不力。臣隻追上了皇後娘娘,並不知淮王殿下的下落。”
他與霍恂趕到皇帝宮中時正見趙衍手裏拿著匕首要殺掉皇帝,擔心趙衍對皇帝不利,太子與霍恂不敢輕易動手,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趙衍,挾持著皇帝逃出皇宮。
隨後雖有把皇帝救下來,但趙衍已經被他的親信所就走。
而皇後這是為了掩護趙衍故意暴露了行蹤,被他們找到。
隨著霍恂聲音落下,方間裏立刻進入了一片寧靜,皇帝微垂著眼睛,麵上一派晦暗不明,誰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著什麼。
見此,太子與霍恂暗中交換了一個神色,當即衝皇帝行了一禮:“兒臣一直有件事情瞞著父皇,還請父皇恕罪。”
太子聲音裏充滿了愧疚,久久未得到皇帝的回應,慢慢抬起眼睛,立刻麵對上了皇帝審視的目光。
“說罷,你和霍恂之間究竟都做了什麼事情一直瞞著朕?趙衍口裏說的你們設計他起兵造反又是怎麼回事?”
皇帝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多遍,終是長歎一口氣。
今日的事情實在發生的太過突然,他對趙衍失望是真,但是太子與霍恂一道出現卻分明帶著蹊蹺。
不能掌控全局的感覺,讓皇帝一陣挫敗,暗自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如趙衍說的那樣,確實已經老了。
“父皇,這一切都要從皇後與淮王設計陷害霍大人一事說起。”
太子猶豫了片刻,給了霍恂一個阻止的眼神,搶在前麵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給皇帝聽。
“霍將軍被淮王所逼迫不堪忍受,又發現了他意圖謀反的跡象,所以便找到了兒臣。因為兒臣和霍將軍都沒有明確的證據,又不好把這件事彙報給你,兒臣便做主讓霍將軍假意投靠淮王,之後伺機而行。”
皇帝喘了一口氣,將太子的話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突然抬起眼睛看向霍恂:“霍恂,太子所言可當真?”
“回皇上,確實如太子所言。淮王之前一直拉攏臣但被臣拒絕,想不到他們竟然會設計臣的父親與皇後有染。而臣又恰好發現淮王已經拉攏了朝中絕大部分的官員,心知此事重大,便將這一切告訴了太子。”
霍恂垂著頭,任由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皇帝歎息了一聲,不覺抬起頭。
“都是朕的疏忽啊!”
皇帝將他們兩人的話再聯想起當初霍恂在朝堂上幾次異常的反應,頓時明白他們二人不是用假話糊弄自己。
至於趙衍,他一直都存有與太子爭奪皇位之心,起兵造反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方才趙衍拿刀架在他脖間的情形,皇帝心間頓時一片冰寒。
他雖然一早便立下太子,但對淮王也並非是漠不關心。而他為了皇位向自己動手時,竟然毫不猶豫,已經沒有半點親情。
眯了眯眼睛,皇帝終是沉聲開口:“立刻把皇後打入冷宮,無論如何一定要趙衍給朕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