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就去找淮王,若是淮王不肯出手相救,那兒子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語罷,霍淵沒有任何停頓,徑直走出了房間。
“都叫你貪!”
而霍淵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卻忍不住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個巴掌……
“皇上!韓國公利用職務之便,暗地裏偷偷運輸私鹽,嚴重觸犯了我大晉的法律。臣已經將他販運私鹽的證據全部收集完畢,還請皇上明示!”
幾日後,金鑾殿上,現任京兆伊陳賢將記錄著韓國公霍詠濫用職權,暗中販賣私鹽的罪狀遞交給大殿上一派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站在隊伍中間的霍詠身上。
“皇上,臣冤枉!臣都是被人冤枉的啊!”
未等皇帝發話,霍詠便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衝皇帝叩頭。
聞言,皇帝麵上怒容更甚,一把將奏折摔到他的臉前怒喝:“如今證據確鑿,你居然還敢說自己冤枉!倘若你是冤枉的,這天底下還能有什麼人是清白的!”
皇帝銳利的目光盯著霍詠,見殿下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忽然將目光轉向一側的陳賢。
“這分明記得韓國公並沒有權力接觸到宮中采買一事,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朝堂上眾人表情立刻便變的怪異起來,紛紛將視線投向了趙衍。
宮中的采購之事向來由皇後一人打理,如今出現這樣的事情,皇後必然要受到牽連,而趙衍作為皇後的親生兒子就不知道會不會牽扯其中了。
而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霍詠,忽然仰起頭:“皇上,這一切都是臣一個人的主意,臣願意受一切處罰…”
猶如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皇帝怒極反笑,滿臉諷刺地看向霍詠。
“身為朝廷官員卻以權謀私,霍詠販賣私鹽,罪名成立。立刻革去霍詠韓國公之位,家中財產全都充公!將他給我壓入大牢!”
聽得皇帝對自己的的宣判,霍詠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碎,身影一晃,便癱坐在地上,但走進來的侍衛卻像是看不見一樣,直接將其拖了出去……
退朝後,皇帝怒氣衝衝回到乾清殿,立刻有小太監前來彙報。
“皇上,皇後娘娘和淮王殿下求見,您可要一見?”
聽得皇後之名,皇帝腳步一頓,眉頭立刻皺起,隨即從嘴裏發出一聲冷哼:“讓他們進來,朕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說的!”
小太監領命退下,不過片刻,淮王便攙扶著皇後從殿門外走了進來。
“皇上,這一切都是臣妾的失誤,臣妾實在沒有想到那霍詠竟是如此不中用之人,臣妾請皇上責罰!”
不待皇帝開口,皇後一進來便快步走到皇帝跟前跪下,而趙衍也緊隨著跪了下來。
“父皇,母後用人不嚴,出現如此紕漏,帶來了極為不好的影響,但還請父皇看在母後這麼多年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的份上,網開一麵!”
皇帝的眼睛在他們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聽到對方提起管理後宮,不覺沉下了臉。
“這麼說,衍兒你是覺得皇後這次用人不嚴,乃是因為後宮事務繁多的原因?”
趙衍心間一凜,連忙解釋:“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是想說人無完人,母後這一次用錯人也絕非是她心中所願,還請父皇能夠原諒母後。”
“好一個非她所願!”
皇帝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皇後,聲音一派冷漠:“這麼多年來,霍家的兩個兄弟是什麼德行,朕絕不相信你不知道!你拉籠霍家究竟是什麼心思朕也不與你計較,但是你利用手中權力,攪亂宮中規矩,朕卻不能不管!”
皇後低垂著腦袋,一片恭順,但聽到皇帝說自己壞了規矩立刻,立刻抬起了頭。
“皇上,您懲罰臣妾,臣妾都無話可說!但你說臣妾壞了規矩,卻不知這話從何而起,臣妾捫心自問,自以為上不愧於天,下不愧於地,實在不知還做錯了什麼。”
聞言,皇帝扯著嘴角,嘲諷之色更濃。
“宮中采購都有事務府統一管理,但凡進宮的東西都需要嚴格篩選,我且問你,那霍詠不過韓國公府的世子,什麼時候做起了商人!”
這句話落下之後,皇後張了張嘴,竟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誠如皇帝所言,宮中采購皆由專人負責,她把采購的事情交給霍詠,確實已經壞了宮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