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貓被砸到了什麼人身上,又發什什麼,隻聽得一聲尖叫,整個場麵立刻變得混亂不堪,就連蕭盈自己也不知道那天是被什麼人推到地上。
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流出來,蕭盈頓時意識道事情不好,但還抱希望自己能夠將孩子健健康康的生出來。
“皇後百般提醒你不得離開皇宮,你卻還不顧孩子執意出宮,如今你高興了?”
蕭盈心間悔不當初,趙衍眼睛裏劃過一抹厭惡之色,霍然站起身憤聲盯著她的眼睛又一次冷哼:“當初你懷了孩子才得了側妃之位,如今孩子沒了,你的側妃之位也可以讓出去了!”
“王爺息怒,這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於我……一定是那個蕭阮,是她,是她故意害死我的孩子……”
一聽到趙衍要硨磲自己的側妃之位,蕭盈心間一陣慌亂,連忙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蕭阮身上。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便覺得周身一冷。
注意到趙衍寒冰一樣的陰冷的目光,她再也不敢吱聲,直到趙衍的身形徹底消失在房內,蕭盈的身體這才癱軟在床上……
“阮阮,我可是聽說了那蕭盈昨日早產,竟然誕下一個死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連老天都不想她好過!”
昨日蕭阮從韓國公府回來之後,天氣陡變,先是下了一夜滴答滴答的雨,今晨一早便飄起了雪花。
天氣這般寒冷,陸蘅卻是一大早就帶著陸府所有人的慰問尋了過來。
一陣寒暄過後,陸蘅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起了蕭盈。
“這件事奴婢也聽說了,正要向小姐彙報呢!”
瞧見蕭阮詫異的看向自己,竹筠連忙點頭。
淮王府上蕭盈早產生下死嬰之事極為重大,一夜之間便傳遍了京中所有角落,竹筠聽得陸蘅說起此事,立刻把自己聽到的消息也細說了一遍。
“哼!淮王殿下到底是對她心慈手軟,若是換做我,直接就把她趕出府!”
陸蘅憤憤然說著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憤憤開口:“還有那個霍怡萱,昨日的教訓若是她還記不住,我就在她前往北薑國之前把她劫走,專門教訓她一番!”
陸蘅心直口快,但說起昨日之事,卻又忍不住掩著嘴巴笑得厲害。
“昨夜這霍怡萱當真是出了大醜,我瞧著端木浩離開之前,她是不會輕易現身了。”
聞言,房內的幾人立刻跟著陸蘅發出一陣低笑。
“她還想讓我們小姐出醜,這下她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那貓為何撲向她!”
竹筠聲音歡快,蕭阮眼睛裏也有笑意閃爍,讚賞的看了一眼厲雲和陸蘅,起身親自為她端茶倒水,以示感謝。
“若非你們二人神武,我們也未必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敬你你們!”
厲雲未料蕭阮會這般感謝自己,一張臉窘的發紅,陸蘅卻是極為爽快的替她拿起茶碗,哈哈一笑仰起頭便將茶水一飲而盡。
院外白雪紛飛,室內歡聲笑語,而白茫茫的雪色裏,韓國公府霍怡萱的房間裏則是另一番情形。
“可惡,這個賤人,她怎麼就察覺到本公主在她身上灑了藥粉!”
霍怡萱額頭上塗抹著焦褐色的藥水,幾道細細的抓痕已經結了血痂。
對著鏡子看見自己引以為豪的臉頰這般破相,不覺恨得牙癢癢,“啪的”一聲將銅鏡丟在桌上,杏仁大的眼睛裏幾乎有怒火迸出。
房內小丫鬟們全縮著身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便是鶯兒也垂著眼睛不敢說話。
“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霍怡萱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狠狠的剜了一眼,隨即衝著鶯兒怒喝。
昨日她計劃的好好的,本以為能讓蕭阮出醜,卻不想連什麼時候被蕭阮勘破了計謀都不知道。糊裏糊塗竟被這個女人給設計,不僅她自己中了招,連帶著還讓蕭盈也中了招。
怒火在心口處盤桓許久,就在霍怡萱再度向鶯兒投去憤怒的目光時,鶯兒身子一抖,慌忙上前。
“小姐,那蕭阮屢次害的咱們顏麵無存,奴婢想到一個計策,能讓她狠狠吃個苦頭,以解小姐心頭之怒。”
霍怡萱對能夠讓蕭阮吃苦頭的辦法求之不得,立刻擰著眉頭,向她投去懷疑的目光。
“小姐,那蕭阮能夠屢次逃脫還不是仗著霍將軍的勢,隻要咱們把霍將軍支走再徐徐圖之……”
瞧見霍怡萱眉頭稍鬆,鶯兒立刻湊近她的耳朵一陣低聲細語。
聽到最後,霍怡萱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獰笑:“這個辦法倒也可行,如此,我便聽你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