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阮看見那人正覺得不妙,端木瑤已經扳著臉色冷然質問那人。
“阿恒,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到蕭府之後,聽府裏的下人說你來了這裏,所以便跟了過來,你不會見怪吧?”
那女子絲毫不理會端木瑤的質問,直接朝裏麵的蕭仲恒走去。待走到琴案前時,立刻將手裏的包袱獻寶一樣遞給蕭仲恒。
“阿恒,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衣服,你快穿上試試看看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我再改改。”
眾人聽了這話,這才知道女子包袱裏麵的裝的竟然是衣服,眸光裏立刻多了一些複雜之色。
“阮阮,這人不是你……”
“蕭大人,難道你不覺得應該把這個人給本公主介紹一下嗎?”
陸蘅瞪大了眼睛正要向蕭阮確認那女子的身份,忽見端木搖扯開麵上的薄紗,幾步走到蕭仲恒身邊衝他詢問女子的身份。
“公主?原來你就是那個傳言裏麵厚顏無恥纏著我相公不肯放手的異國公主?”
不等蕭仲恒回複,那女子忽然換過頭,像是才注意到端木瑤一樣。將其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語氣聽其來頗為好奇,但眼睛裏立刻露出了鄙夷之色。
端木瑤不知羞恥的傳言在京城之中已經無人知無人不曉,但卻從未有人敢當著她的麵給你這麼直接說出來。
端木瑤並不在意這些評論,可剛剛聽到對方竟然稱蕭仲恒為“相公”時,不覺皺起了眉頭。
她早就已經調查清楚蕭仲恒已經與他的第一任妻子和離,如今的蕭仲恒根本沒有妻子。
而現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這麼稱呼,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是蕭仲恒被休掉的妻子裴月眉。
想到這裏,端木瑤立刻從鼻腔裏輕哼了一聲:“這位夫人,本公主並沒有邀請你,請你立刻從這裏出去。”
端木瑤聲音清冷,似乎隻要裴月眉不離開,她就立刻派人將她趕出去。
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四目交接的兩個女人眼睛裏似乎已經沒有旁人的身影。
“阮阮,你說她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蕭阮神情詫異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裴月眉,忽然聽得陸蘅隱隱帶著擔憂的聲音,不覺朝太子和陸涵睿臉上看去。
而這兩人此時卻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端著手裏的酒旁若無人的碰杯。
“你一個異國的公主,整日不要臉皮的纏著我家相公,竟然還敢威脅我?今日這裏坐的事我們晉國的太子,你便把我趕出去試試。”
蕭阮無法回答陸蘅,正要說話。卻聽得裴月眉忽然衝端木瑤反駁,按上門比平日裏足足高了幾個度,與蕭阮印象裏的人大相徑庭。
印象裏,裴氏時常拎不清,卻極其看中自己的臉麵,絕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爭吵,更不會不請自來的參加別人的宴會。
蕭阮思索見,太子此時正端著一杯茶水,突然聽到裴月梅提起自己,狠狠嗆了一口。對著眾人同情的目光,一麵看著蕭仲恒,一麵苦笑。
他今日明明是來幫端木搖的,裴氏這麼一聲質問,就好像他如果不幫裴氏,就不配做晉國的太子,不愛護晉國的百姓。
“夠了!”
眾人麵上神情各異,就在這時蕭仲恒忽然站起身,衝還要向端木瑤說些什麼的裴氏發出一聲厲喝。
裴氏嚇了一跳,抬頭發現蕭仲恒竟是怒目看著自己,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慌亂。
“裴小姐,我與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不需要你給我做衣服,也不希望你對我的朋友出言不遜!”
“阿恒……”
萬萬沒有料到蕭仲恒會對自己說著樣的重話,裴氏頓時呆立當場。直到對麵的男子將她送出去的衣服包袱還回來,才意識到蕭仲恒一點都不想看到她。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如果沒有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阿恒怎麼會舍下我!”
對著蕭仲恒冷漠的眼神,裴氏心口處一陣悶疼,嘴唇顫抖了許久,猛然將視線轉向一側的端木瑤,眸光裏竟是恨意。
語罷,不等端木瑤回應,她伸手拿尖利的指甲去抓端木瑤的臉。
端木瑤此時正因為蕭仲恒不承認裴氏而感到歡喜,自然對裴氏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就在她眼珠不錯盯著蕭仲恒時,眼角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下一秒便被人抱在了懷裏。
這人的身材不夠高大,甚至還有些瘦弱,但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青草氣息時瞬間心安,任由對方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將自己護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