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她這半年時間裏每逢節日節氣便叫人大包小包的往蕭老太太那裏送,想著有朝一日兩家能夠重新結為親家,可如今這蕭中恒竟然不打招呼,便和其他的女人鬼混到了一起,著實是在打她的臉。
縱然他們裴家從前,確實做了對不起蕭仲恒的事。可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家女兒已經給蕭仲恒做了幾年妻子,現在卻落得這樣一個被休的下場,還不是因為這人好狠的心!
一時間,裴母再看向裴月眉的時候,眼睛裏便帶了一抹堅定:“好女兒,這次就算你攔我,娘也要把這個膽敢勾引姑爺的女人身上的皮給扒下來一層!”
“娘若是真要扒她的皮,也該弄清楚她究竟是什麼來頭才是。”
裴母還以為裴月眉會阻攔自己,但出乎意料的,這一次裴月眉不禁沒有沒有出言阻攔,還目光沉沉的考慮了更多。
在心裏麵細細一思忖,裴母的眼睛裏瞬間露出了恍然:“對對,還是我的好女兒考慮的周全!”
轉頭朝蕭仲恒離開的方向看去屏幕,重重地呸了一聲,恨聲道:“這個小浪蹄子,竟然敢和我的女兒搶男人,看我治不死她!”
端木瑤追求蕭仲恒的事本就已經廣為人知,裴家沒有多費半點功夫,便將端木瑤的身份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當下人說出端木瑤北薑國公主的身份,裴氏瞬間呆住,麵上全都是不相信。
她確實有聽說過北薑國公主前來和親的事情,但這所謂的和親不都是皇子皇女之間的事嗎?怎麼能輪得上蕭仲恒!
猶如丟了一塊自己家的破抹布,誰都沒有想到這塊抹布洗洗幹淨之後,竟然連公主都看上了。
“眉兒……這……即使如此,咱們怕是……”
“娘難道已經不肯再幫女兒了嗎?”
裴月眉低垂著眼睛,一時間竟叫人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裴氏勸說她放棄,她才極為緩慢的抬起了頭。
“娘也不是這個意思……娘當然想要幫你,可如今……”
“隻要娘肯幫我,按著女兒說的去做便是。”
詫異的在裴月眉麵上停留了許久,裴母忽然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要娘怎麼做?”
定國候府,蕭阮身上披著狐裘在花園裏走來走去,寒風拂過,她頭側的金步搖直晃蕩,鼻頭也凍得一陣發紅。
“小姐,這外麵天冷,咱們還是回房吧。”
但蕭阮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瞧著眼前一枝麵剛剛露出花苞的的臘梅靜靜出神。
這一次她身子不舒服,足足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得到林天祈準許她下床的消息。
蕭阮在房間裏的悶得幾乎要長出長毛,好不容易出來見見太陽,自是舍不得回房。
“原來小姐在這裏,害得奴婢一陣好找。”
這邊小丫鬟見蕭阮不肯回房,生怕她在外麵待得時間久了沾惹上風寒,正想再勸勸。突然瞧見遠處竹筠的的身影,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找我何事?難不成也要催我回房不成?”
蕭阮鬆開手裏的臘梅枝,將眼睛轉向一次竹筠,卻見她臉色通紅。不覺心生詫異:“究竟是什麼事,你怎會這般著急?”
“是那個北薑國公主!”
竹筠衝蕭阮點了點頭,又喘了幾口氣這才道:“小姐,你讓奴婢留意北薑國公主的動靜,如今這坊間到處都傳著她厚顏無恥,水性楊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怎會有這種事情?”
蕭阮心中詫異,如何也不曾想到外界竟然會對端木瑤有如此評價,實在是叫人大感意外,大出意料。
眸光裏劃過一抹凝色,蕭阮走到花園裏的一處涼亭裏坐下,這才讓竹筠將一切又與她細細的說了一遍。
“難不成這傳言是因著端木瑤經常賴在哥哥家裏才有的?”
竹筠點了點頭,麵上不免帶上了憂慮之色:“奴婢已經調查過了,可不就是因為公主纏著少爺,所以才被人說她不知羞恥?奴婢實在擔心少爺也會受到什麼影響……”
聽得此話,蕭阮的眉頭不禁皺起,但她卻是替端木搖擔心。
雖說一直是端木瑤纏著蕭仲恒不放,但她對這個女子實在討厭不起來,況且這種事情傳揚開來,本就對女方不公平。
“公主可知外麵那些傳言?她又是何反應?”
將手裏的暖爐放在桌上,蕭阮側過頭再度將視線轉向竹筠。
竹筠未料蕭阮的關注點一直放在端木瑤身上,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竟是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說起來奴婢還真未見過像北薑公主這樣視名節為糞土的女子,聽說少爺以外界傳言對公主不利為由,拒絕與公主見麵,可你們猜這位公主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