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襄公主駕到!”
蕭盈院中,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在一堆侍女的前簇後擁下,南襄公主趙令旖便進了房。
“你家主子呢?怎麼不來迎接一下本公主?”
房內溫暖,侍女為趙令旖解下狐裘,趙令旖的目光在房內掃視了一圈,不覺麵上衝迎上來的一個小丫鬟詢問。
“回公主,我家主子在裏間休息,近日來身子不大舒服……”
小丫鬟麵有憂色的回頭看了一眼裏間廂房,話剛說了一半,繡著蝶戀花圖樣的鮮紅色門簾忽然被人挑開,綴著同色纓絡一陣晃蕩,蕭盈的身影便從裏間走了出來。
“公主,我方才身子有些不舒服,未能及時出來迎接,還望公主見諒。”
蕭盈挺著肚子緩緩走近,與趙令旖行了一個禮,這才令那小丫鬟去給給趙令旖沏茶招待。
“你如今在皇宮裏,有我護著你,還能有什麼人欺負你?”
趙令旖在鋪著貂皮的座椅上坐下,挑起眼角眼角將蕭盈斜斜的打量了一番,注意到她眼角通紅,忽然將手裏的暖爐交給身側的侍女涼涼開口。
“幸得有公主護著,否則我怕是要被人欺負的更加不成模樣。”
蕭盈低垂著頭,聽得趙令旖的聲音睫毛顫抖了幾下,眼角似乎有紅了幾分。
趙令旖還未曾見過蕭盈這般委屈之色,不覺微微詫異的睜了睜眼睛,麵上也帶了幾分陰沉:“什麼人竟然連本公主護著的人都敢動,莫不是不要命了!”
瞧見趙令旖有了怒容,蕭盈心裏暗暗一喜,麵上神情卻是愈發委屈:“公主,如今我在宮裏能依仗的也隻有您一人,還望您能幫我出上一口惡氣。”
“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細細與我說來,若是我能幫,必然不會叫你白白受了委屈。”
被蕭盈滿是懇求的而眼睛看著,趙令旖心間油然升起一股保護欲,大手一揮便答應了蕭盈。
“我就知道這宮中的女人裏,隻有公主您最是善良一定會幫我!”
蕭盈歡喜的對趙令旖感恩戴德了一番,這才極是難過的道:“公主也知前些時間北薑公主與我交好,可如今我不過是在宮裏待了半個月,便有人在公主麵前說我的壞話。那人一通花言巧語,北薑公主竟是連我的信件都不理會了。”
“不理便不理,不過是個異國的公主,至於你去上趕著巴結嗎?我瞧著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正好借此機會和她斷了聯係豈不是正好?”
似乎沒有想到趙令旖會這般說,蕭盈麵上一愣,頓了半響才又趕忙把身子朝她的方向傾了傾,急急解釋。
“公主,我不並不是因為北薑公主之事難過,隻是怨恨那個在背後編排我的人。今日她在背後挑撥我和北薑公主,明日豈不要挑撥我和公主您的關係?還望公主能夠幫我好好教訓一番這個不安好心之人!”
對著蕭盈急急懇求的神情,趙令旖垂下眼睛思索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可知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挑撥?本公主定幫你好好討個公道。”
聞言,蕭盈像是聽到了什麼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一樣,瞬間露出驚喜的神情一連感激了多聲,這才恨恨道:“我自是知道那背後沒安好心的人是誰!她正是嫁給霍恂如今已經是定國候夫人的蕭阮!”
“竟然是她?這也就難怪了。”
趙令旖聽得消音口裏說出來的人名,麵上瞬間劃過一抹了然。
蕭阮是蕭盈的死對頭,這人暗中做下這等暗中挑撥的事情倒也情有可原。不過,如今蕭盈是她護著的人,她敢動蕭盈分明就是在狠狠打她趙令旖的臉。
眸光裏劃過一道鋒利之色,這才將眼睛轉向直直盯著自己的一臉急色的蕭盈。
“你且放心,此事我定然會幫你出頭,賞她一個教訓。”
語罷,趙令旖聲音一頓,當即道:“明日我便叫人宣她進宮,替你好好的出一出這口惡氣。”
“謝過公主!”
蕭盈等的就是趙令旖願意幫自己出氣的話,但一聽到對方說要明日就把蕭阮召進宮,慌忙出言阻攔。
“公主,我得到消息,那蕭阮如今剛剛動了胎氣,正在府上休養。恐怕即使公主召喚,她也不會入宮。不若再等等些日子,咱們再好好教訓她,也免得叫人拿此做文章,編排公主心狠手辣……”
“他敢!若是有人多嘴本公主定要叫人扒了他的舌頭,看他還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