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怎麼覺著這人和我朝傳聞裏麵劉妃的症狀極為相似呢?”
靜寂中,端木瑤略帶著疑惑的聲音落下之後,正在思索藥方的林天祈他猛然轉過頭,目光灼灼。
“公主難不成在什麼地方見到過此病,可能與我細細說說?”
林天祈最近已經將宮中典藏的醫書翻了無個便,都沒有見過如此類似的症狀。如今聽到端木瑤竟然說見過此病,頓有一種踏破鐵鞋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便是一直冷著臉,不曾正眼看端木瑤一樣的霍恂也轉過頭。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這件事我皇兄也知道,不信你可以問他!”
端木瑤從霍恂眼睛裏看出一抹不相信,頓時有些跳腳,立刻拉來端木浩作證。
“皇子殿下,您當真見過此症?”
不等霍恂開口,林天祈立刻將視線轉向了端木浩。
“這……”
被眾人目光環繞,端木浩愣了片刻,眼底不易察覺的劃過一絲無奈。手指放在唇上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對林天祈點了點頭。
“這個症狀我確實有見過,但並不能確認與霍大人的病是同一種。”
“王子殿下但說無妨,最好是你知道多少便告訴我多少。”
聞言,端木浩沉吟了片刻,終是細細說起了端木瑤口中的劉妃之事。
幾年前,北薑皇帝在民間看中了一個姿容出眾的女子,並將其接到了宮裏直接封為妃子,但對方卻心心念念對宮外的情郎,終日鬱鬱寡歡。
終有一日,這女子得了一場風寒,盡管有太醫盡心調理最終卻還是病死。
皇帝心痛不已,將其厚葬,然而在下葬是時候卻出現了意外。
皇帝得到消息說劉妃是假死,她的屍體一定會被人偷走。皇帝心有懷疑派人守在皇陵,晚上果然發現有人請來偷盜劉妃的屍體。
北薑皇帝震驚,一番嚴刑拷打之後,男人終是吐出了事實真相。
原來那男人正是劉妃外麵的情郎,對方想要把劉妃接出宮,尋到了一種能夠叫人假死的神藥,劉妃就是吃了這種藥,才被人當成真的死了。
“皇子可知那假死藥裏麵都有什麼東西?”
眾人聽了端木浩的話,全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唯有林天祈麵上還帶著思索,緊皺的眉頭似乎鬆散了幾分。
“這個本殿著實不甚清楚,劉妃和宮外的那個男人已經被處死,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假死藥。”
端木浩仔細回憶了一番,依舊是搖了搖頭,末了又有些不甚確定的看向林天祈:“我曾記得當初劉妃的假死藥隻能維持三日……”
“如果症狀相似,極有可能是相似之病,至於藥效自然是因人而異。”
林天祈眼睛裏閃過一抹熱切,他行醫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假死藥。端木浩之言雖然看起來沒有給他太多幫助,但也幫他找到了另外一種醫治霍鳴的途徑。
對著眾人含著期待的目光裏,林天祈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忽然抬起頭:“霍將軍,我想我已經找到救治霍大人的方法了!”
猶如白駒過隙,一晃便又過去了十日時間。
蕭阮被高道長斷為懷了妖胎的事情已經鬧得眾人皆知,距離高道長說的一個月時間越來越近,定國候府的人心也都逐漸緊張起來。
這一日上午,蕭阮照例來福安居看望霍鳴,正見林天祈正在與霍鳴施針。
但見霍鳴的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蕭阮的眼睛裏的不覺帶上了幾分擔憂。
“林大哥,這……”
“夫人不必擔心,此法隻是為了幫助霍大人盡快醒過來。”
抬眼看了蕭阮一眼,林天祈又等了片刻,撩起霍鳴的眼皮,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這才開始收針。
“依林大哥之見,三日後父親可能醒過來?”
銀白的色銀針足足有七寸那麼長,待林天祈將所有的銀針收起之後,蕭阮發現霍鳴臉上的黑氣似乎淡了幾分。
她正覺得有些欣喜,林天祈卻手下動作一頓:“如今霍大人脈象微弱,若要真的清醒過來,恐怕還要一段時間。不過夫人放心,三日後霍大人絕不會暴斃身亡。”
林天祈聲音堅定,似乎是帶著安慰,但蕭阮聽了卻是心間驟然一喜。
倘若三日後,霍鳴當真沒有暴斃,這豈不是從另一方麵證明了她肚裏的孩子並非是妖胎?
“小姐,宮中來人了,要您盡快去宮裏一趟!”
思索間,連翹像兔子一樣從外麵急急跑進來,紅著臉大口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