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蕭盈麵上痛苦的神情盡收眼底,蕭阮心裏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既然趙衍現在對她態度重新變得曖昧,她不介意給這個人一個好臉色,狠狠反擊一下蕭盈,免得她在淮王跟前得勢,暗中對付自己。
“若是懷王殿下沒有什麼事,臣婦便不打擾您了。”
掩去眼眸裏麵的異色,蕭阮拉著一臉呆愣的陸蘅衝趙衍行了一禮,不等對方回應便匆匆離開。
“你可知霍怡萱究竟是因何掉進了水裏?”
是夜,霍恂從蕭阮口裏得知霍怡萱落水一事,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自然是自作自受。”
蕭阮說起當時之事,不知不覺間,麵上也帶上了幾分痛惡:“若不是我及時發現她的陰謀,恐怕陸蘅也要被她算計。”
白日裏那小太監以皇後之名,把蕭阮騙走,一開始她還以為確實是得到了皇後的傳召,但跟著人走了片刻,蕭阮便意識到了不對。
那人說是皇後的人,卻帶著她往其他地方走,蕭阮意識到不對,立刻提出疑問。
而那小太監聽了這話,眼神瞬間變得閃躲,越發叫蕭阮覺得懷疑,索性便直接原路返回,不再跟那太監離開。
當她回到荷花池處時,則恰好看見陸蘅與霍怡萱一起摔進池塘。
“還好陸蘅會遊泳,否則今日昏迷的就不僅僅是霍怡萱了。”
蕭阮語含感歎,突然覺得陸蘅這般如男子一樣的性格並不是沒有什麼好處。比如這一次就靠著會遊泳自己救了自己一命,而那平日裏看起來飛揚跋扈的霍怡萱卻因為溺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這件事你未免也太托大,你說你是從那裏經過恰巧撞見霍怡萱在水裏撲騰,其實大家心裏都是覺得你與此事脫不開關係。”
霍恂聽她將白日裏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心間一片擔憂。
但見蕭阮居然還能笑出來,不覺伸手捏上她的臉:“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給我躲到遠遠的,記住沒有?”
臉上傳來輕輕的拉扯感,蕭阮伸手把他的手拍開,嗔怒的瞪了她一眼:“若是我今日離開,陸蘅又該怎麼辦?我總不能將她一個人丟在那裏,再者若是霍怡萱真的在水裏溺死,後果隻會更嚴重。”
“是,你總是常有理。”
霍恂被蕭阮堵回來,又見她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眼底不覺劃過一抹無奈。緊緊抓住對方的手心,霍恂突然彎下身子,將耳朵貼在蕭阮的肚皮上。
“爹的好兒子,你聽到沒有?你娘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自是不應該與她爭長短。”
“你……”
原本這兩人說起朝中之事還有些壓抑氣氛,這會兒,因著霍恂略帶著孩子氣的行為,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
手心裏傳來男人火熱的觸感,蕭阮忽然覺得身子一輕,就是被男人給抱了起來。
“別……別傷著孩子……”
被霍恂放在床上,對著上方一點一點逼向自己的男人,蕭阮忽然伸手頂住他的胸膛,害羞的將臉轉向一側。
自從她檢查出懷有身孕,兩人便再沒有過任何親昵的行為,今日霍恂真的忍不住了。
果然,像是聽到了一句什麼大煞風景的話,霍恂瞬間像是被人施了咒語,身體一下子僵在原處。就連方才眼睛裏跳動的火焰也瞬間熄滅,頹然在下偶然身側躺下。
耳邊還是男人重重用的呼吸聲,蕭阮轉頭朝他看去,發現陰影裏,霍恂緊緊閉著眼睛,一臉隱忍。不知為何,心裏忽然覺得一陣喜悅,不覺輕輕挽起對方的胳膊,側身閉上眼睛。
身邊女人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沉穩有規律,或許忽然睜開眼睛,轉而看向蕭阮。
房內蠟燭還未燃盡,微光裏,霍恂看見懷裏女人的睡顏沉靜美好,不覺輕輕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額頭。
默默的在心裏算了一遍時間,霍恂再看向蕭阮的時候不覺多了幾分期待。
他不是柳下惠,每每看見蕭阮便覺得難以忍受心中衝動,為此,他特意厚著臉皮去尋了林天祈。
好在一番請教下來,終是他讓有盼頭。
且再等上幾日……
心間一動,霍恂眸光裏閃過一抹熱切,攔著蕭阮的手臂不覺又收緊了幾分。
暗夜漫長,萬籟寂靜,蒼穹之中的那輪圓月似乎正慢慢將身邊的陰雲撥開,露出一腳通亮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