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霍恂臉上的怒氣這散去。
見對方臉上還帶著紅霞,眸光一暗,立時又將她身子摟緊了幾分:“你今日好生冤枉了我,難道僅一句話就想把我打發了?”
“那你還要如何?”
蕭阮下意識的回了一句,忽然腰間傳來異樣,那人的手已經將她腰間的帶子解開,臉上又是一片火燒火燎之感。
“你……我們進裏間……”
蕭阮話未說完,忽然覺得身子一輕,竟是被霍恂給抱了起來,再抬頭便撞進了對方黑如深譚的眼眸裏。
見那人目光灼灼,蕭阮不覺伸手摟進對方腰身,將頭貼在他胸前,傾聽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
“你說什麼!她竟然敢!”
竹翠院,錢氏聽說蕭阮阮竟然把她送去的丫侍女給賣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騰的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了起來。
曹嬤嬤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看了一眼暴怒的錢氏,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夫人,奴婢已經調查清楚了,昨夜少夫人就讓人把她們送到府外發賣了,竟是連一個晚上也沒有停留。”
“這個賤人!”
錢氏的微眯的眼睫毛下瞬間劃過一抹狠光,麵上盡是怒氣。
“娘!我早就跟你說這個蕭阮是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女人,你還偏偏不信,這下好了吧?你還真以為她會老老實實聽你的話呢!”
霍怡萱本就在錢氏的房裏,瞧見錢氏發怒,立刻就想起昨日在宮中宴會上被蕭阮羞辱的事情。
昨夜她回來之後對著錢氏一通訴苦,錢氏答應要幫她出氣,立刻帶了兩個侍女叫人送到霍恂的房裏。
她還想著那兩個侍妾能勾搭上霍恂,好好看一場蕭阮的笑話。而今卻是半點懸念都沒有,那兩個侍妾就直接被趕出去了。
不覺間,霍怡萱與錢氏說話的語氣便多了些埋怨。
錢氏本就有些氣惱,聽得自己女兒還在說風涼話,險些吐血,不禁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霍怡萱得了冷眼,頓覺委屈,張口就道:“娘,你瞪我做什麼?是你說了要幫我出氣沒有做到嘛!”
“你!”
錢氏眼前一昏,頓時氣得跌坐在椅子上,想要將霍怡萱訓斥一頓。兩眼直直的瞅著自己女兒,隻得狠狠將怒氣咽下,轉頭看向一側的曹嬤嬤。
“去看看老太爺在不在府上,我這就去見他!”
蕭阮得到韓國公的傳話時,正在翻看霍恂院裏的花名冊。
“你可知霍老太爺叫我過去是為何事?”
放下名冊,蕭阮轉頭看向竹筠,眼睛裏帶了一絲疑惑。
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韓國公對她不喜,平日裏當做她不存在一樣,今日突然傳她過去,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小姐,奴婢已經打聽過了,二房夫人先去找了老太爺,之後才有老太爺召您過去的事兒。”
“哦?”
眸光閃過一抹異色,蕭然手指放在下巴上沉吟了片刻,嘴角很快便勾起一個弧度。
“既然專程來請我,那便過去瞧瞧。”
“可是……”
竹筠麵有擔憂,想要提醒自家小姐此去怕是不是什麼好事。但見她已經起身,頓了頓,便跟了上去。
“你個不敬尊長的東西,誰讓你把長輩賜下的人給賣掉的!”
不出所料,蕭阮剛剛走進壽鬆堂便聽到了一聲怒斥。
蕭阮抬頭看去,韓國公一雙怒眼正盯著她,嘴角緊緊抿在一起,臉頰兩側的皺紋深得像是刻上去一樣。
“祖父為何這般生氣?莫不是什麼人得罪了祖父?”
蕭阮像是沒有聽到陸國公的斥責一樣,神情自若的走上前,行了一個禮便麵有關切的詢問。
“蕭阮!你居然還敢裝糊塗!自己做的事兒,難道還要別人提醒麼!”
未等韓國公開口,一道刺耳的聲音便傳到了蕭阮的耳朵裏,她像是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一人一樣,這才轉過頭。
“原來嬸娘也在這裏,兒媳這眼睛還真是不好。竟把嬸娘這麼大一個人給漏掉了,還望嬸娘不要跟我生氣才好。”
房內兩人皆是一臉怒氣,均沒有想到蕭阮竟然會這般裝傻。一時間,錢氏再也忍不住怒火,轉頭對著陸國公一陣控訴。
“老太爺,您瞧瞧咱們府裏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媳婦兒!她做了這種對不起我的事兒,居然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蕭阮不動聲色地聽完錢氏的話,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