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這信……”
陸涵睿一眼便看出他心裏在擔心些什麼,連忙搖頭:“你且放心,這封信隻有我一人見過,裏麵的內容我也不會向任何人公布。”
像是得了保證一般,蕭阮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多謝表哥了!”
非是蕭阮不相信陸涵睿,實在是因為裴氏在信裏說的那些實在是驚世核俗,不宜外傳。
而此時,蕭阮也突然明白剛才陸涵睿為什麼一定要讓陸蘅離開。
歎息了一聲,蕭阮再也坐不住,和陸涵睿辭別之後立刻叫人去請蕭仲恒。
蕭仲恒來到陸父見蕭阮的時候已經到了午後。
“阮兒,你派人這般匆匆叫我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我府上有些事剛剛處理好,所以就……”
蕭仲恒麵有愧疚的向蕭阮道歉,而蕭阮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從身上拿出一張信紙交給他。
蕭仲恒與陪侍夫妻多年,一眼便看出上麵的字跡,出自裴氏之手,可將信上內容看完之後,臉上頓時一遍。
“這……妹妹究竟是從何處得來這些消息?裴氏她……他又因何說出這樣的話?”
蕭仲恒難以置信的看著手裏的紙,又一次把上麵的內容看了一遍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顧有財是顧氏哥哥,不知道的事,裴氏竟然說他們兩個人有不正當關係,定是為了報複顧氏才知麼說……”
蕭仲恒下意識的選擇不相信,一抬頭卻對上了蕭阮凝重的眼神。
“我一開始看見這封信,也和哥哥一樣覺得難以置信,可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所以我才想要親哥哥,暗中調查此事,一定要將顧有才和故事兩人之間的關係調查個清清楚楚。”
蕭阮的視線又一次掃過蕭仲恒手裏的信紙,麵上又一次閃過詫異。
不錯,裴氏除了在信裏親筆寫下顧氏是如何在自己身邊宣傳那毒藥有多好,自己又如何將毒藥當成寶貝每日摻在蕭仲恒的碗裏供他服用,還有一件足以叫人驚掉下巴的大事。
他說他親眼看見顧氏與顧有財兩人正在中秋那夜言行親密,認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正常,所以便寫信告訴蕭阮。
若是平日裏,蕭阮看見這樣的話,絕不會相信,隻是把它當成一個笑話,可是現在她卻越想越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事兒。
首先,裴氏在信裏麵說她是在八月十五中秋之夜,見到顧氏與顧有財兩人手拉手言行親密。
而蕭府每逢年這一日都會在家中舉行宴會,蕭鴻更是年年喝得酩酊大醉,直接被人送回房間呼呼大睡。
如此一來,本應該留在府上照看蕭鴻的人竟然出現在了燈節上,這未免叫人覺得奇怪。
再者,蕭阮還清晰得記得,正是中秋夜的第二日她聽說了顧氏受了傷。
她已經調查出來明明是裴氏害她受了傷,可是顧氏又偏偏言辭閃爍不肯說出自己受傷的真實原因。
蕭阮一直都對這件事極為好奇,此時看了裴氏的親筆信,這一切似乎就有了答案。
定是因為裴氏在中秋夜那晚看見了與顧有財親親熱熱的顧氏,但是捅出來是裴氏害自己受傷,顧氏就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燈會上。
為了掩飾自己出現在燈會上的這一事實,裴氏便不得已撒謊說身上受的傷是一個意外。
此時蕭阮想通了前因後果,不覺在心裏麵發出冷笑。
顧氏那晚受傷可不就是一個大大的意外?
意外遇見裴氏,意外被她了一頓,意外自己和顧有財之間的齷齪關係被人發現……
昨日裴氏在外麵忽然遭遇劫持的事情便更叫人覺得可疑——顧氏覺不會是單純的想要報複裴氏,而是想要對她殺人滅口!
“哥哥,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深以為你必須立刻調查此事。”
蕭阮心裏一凜,眼睛裏忽然有了一種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光芒,直勾勾盯著蕭仲恒,語氣不容抗拒。
蕭仲恒過了剛才最驚訝的時刻,此時已經逐漸恢複冷靜,在腦海裏反複思索了顧氏平日與顧有財的來往,一時間眼睛裏麵晦澀難辨。
如果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也就罷了,如果有什麼……
與其等著東窗事發那一日他們被迫知道,還不如現在就去調查清楚,提早知道。
“阮兒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好好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