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霍恂沉著臉看著蕭盈狼狽離開,忽然聽得身後傳來某人的笑聲,不覺回過頭,眼睛裏竟帶上了溫暖的笑意。
“我替你出頭,您這不應該在笑我吧?”
蕭阮搖搖頭,見剛才掉在地上的燈籠已經燒成了灰燼,這才道:“我倒是還真沒有見過蕭盈這般害怕的樣子,若是以後再這麼遇到,我也應當學學你這般。”
雖說男人打女人會讓人覺得極為不恥,可剛才霍恂活動手腕去威脅蕭盈的模樣,實在是太瀟灑了!
“我倒是希望你以後再不會遇到。”
見蕭阮眼睛看著自己,裏麵隱隱帶著崇拜之色,霍恂心裏油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情,忽然伸手把蕭阮拉在懷裏。
他把蕭阮放在心尖,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怎麼能夠接受蕭盈這般對待她?
若是這個女人再敢對蕭阮不利。他絕不會隻像今天一樣隻是給她一些恐嚇!
耳邊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蕭阮抬頭,見他凝視著自己的眼睛裏如同盛滿了星光一樣,忽然覺得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瞥見周圍有行人不時經過,蕭阮趕忙從他懷裏出來,神情一陣尷尬,匆忙轉開眼睛。
“對了,還沒有恭喜你凱旋而歸,你的這次出征可曾遇到什麼危險?”
心中明白蕭阮是為了轉移話題,霍恂也不拆穿,再度抓起她的手,一麵帶著她往前走,一麵溫聲道:“此次邊疆那裏不過是一些小動卵,對方一見皇上真的出兵便不戰而潰,自然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不過……”
霍恂不覺又把眼睛膠在她身上不肯移開:“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可惜,若是我受了傷,你今日定然會對我噓寒問暖。”
聽出男人聲音裏麵的惋惜,蕭阮臉上一紅,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是堂堂一個大將軍,若是輕易就能受傷,我隻會瞧不起,才不會對你噓寒問暖!”
“原來阮兒對為夫竟是這般信任?有了你這句話,為夫定不會輕易讓自己的受傷。”
為夫?這人竟這般厚臉皮!
月光下,霍恂把蕭阮麵上的羞怯看的清清楚楚,低笑了一聲,將她的手心握的越來越緊。
明月高懸,城中的通心河兩岸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燈籠,而河中又有無數河燈順流而下。站在通心橋上往遠處看去,水上有燈,燈在水上,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周圍遊人如織,橋上人來人往,蕭阮與霍恂站在橋邊緊緊相依偎的模樣,亦像是一幅畫一樣融進天水相交的景色裏。
“我都說了不想出來,你偏偏要我出來,這裏的人這麼多,有什麼好看的!”
通心河右岸,裴月眉隻走了一段便忽然跺了跺腳,尋了一家客棧,直接坐在客棧的板凳上再也不肯離開。
“月眉,娘這不是讓你出來散散心嗎?人大夫也都說了,一定要讓你多與外人接觸,再不能就這樣悶在府上了。”
裴夫人小心翼翼的湊近裴月眉,眼睛裏一片心疼。
自從蕭仲恒那個混小子與自己女兒和離後,裴月眉整日以淚洗麵,很快便臥床不起。
裴家重金聘請大夫前來給裴月眉醫治,對方卻說裴月眉主要還是心病,除非她自己走出來,並沒有好的醫藥來治療。
為了讓裴月眉心情好點,裴夫人好說歹說,終於把他從家裏帶出來,就是要讓她見見外麵的熱鬧,希望她能心情好一點,盡快忘掉蕭仲恒。
但結果似乎並沒有像裴夫人以為的那樣,裴月眉不僅沒有對今晚的燈會感興趣,反而抱怨了一路,未見絲毫笑意。
“我都被人休了,不躲在家裏,難不成還要出去對人炫耀嗎?”
裴月眉語氣十分不好,看向裴夫人的眼睛裏也帶上了些微怨恨。
蕭仲恒對蕭阮那個丫頭寶貝的很,不惜任何人說她半句不是,可她的娘親卻差一點就把蕭阮的臉給毀了!
若非如此,蕭仲恒又怎麼會這般態度強硬,竟是半點餘地都沒有給她?
眼見客棧裏麵有男人正在大口喝酒,裴月眉立刻叫來店小二:“給我上兩壇好久酒!”
“眉兒,你剛才叫了什麼?您怎麼能在外麵喝酒?”
裴夫人以為裴月眉是開玩笑,眼見那店小二竟然當真去看給她搬酒,頓時大急,連忙命丫鬟去阻止。
“你為什麼不讓我喝酒!你們誰敢阻攔我!”
裴月眉急於尋找一個發泄的途徑,抬手就拉住丫鬟的手不肯鬆開,裴夫人氣得奈,身份已經有人朝他們看過來,隻得命令丫鬟把裴月眉架起來離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