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陸蘅亮晶晶的求知若渴的眼神,蕭阮忽然覺得十分好笑,點名讓一旁忍笑忍得渾身顫抖的連翹給她解釋。
“連翹,你來告訴表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翹突然被點到名字,朝陸蘅和她的丫鬟巧兒看去,見兩人都是一副呆愣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笑意,撲哧一聲,笑了半響正了正神色。
“表小姐,依奴婢看啊,您這現在這是得了一種叫“四春”的病,所以就對這種事好奇了!”
“你你……”
陸蘅愣了片刻,一張臉轟然爆紅,指著連翹結結巴巴竟半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現在好奇男女情事可不就是在四春嗎?
“好你個阮阮,原來你竟是故意戲耍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但見蕭阮也伏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陸蘅惱羞成怒,上前就對著蕭阮的癢癢肉痛下狠手。
“啊,別,哈哈,我……我錯了還不成……”
霍恂來到蕭阮房裏時看見的便是她和陸蘅兩人嬉鬧的模樣,然而他卻不得不打斷兩人。
“霍將軍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蘅一看見霍恂不覺就想起剛才連翹取笑自己時說的話,麵上一羞趕緊鬆開蕭阮整了整自己衣服。
本想趕緊離開,有覺得今日非得故意氣一氣蕭阮,索性不離開了。
蕭阮看出她的心思,心覺好笑,正欲招呼霍恂坐下,卻見對方神色凝重歐尼,似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今日下朝時,你哥哥忽然昏倒,現在還沒有清醒,你還是去看看吧。”
蕭阮臉上笑意還未散盡,驀然聽得這麼一句話,猶如一聲晴天霹靂打在腦海,瞬間掉進冰窟,房裏的其他人也瞬間呆若木雞。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哥他明明身體很好,怎麼會……”
蕭阮心裏一陣恐慌。
前世根本不曾有這樣的事發生,她也從來不曾記得蕭仲恒有昏倒的情節,難道說顧氏見自己已經離開,提前對蕭仲恒下了毒手?
“我現在就要去見他!”
再也顧不上其他,蕭阮立刻就往門外衝去。
“你先別急,我已經請林天祈去為你哥哥治病,想來他一定會沒事。”
霍恂疼惜的看著眼前的失魂落魄的蕭阮,不覺有些後悔。
或許他應該等蕭仲恒醒過來再來通知蕭阮……
蕭阮趕到蕭府的時候,林天祈正在為蕭仲恒施針治療。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被準許進去。
“林神醫,我哥哥的病究竟怎麼樣?他為什麼會昏倒?”
蕭阮看了一眼床上的蕭仲恒見他麵如金紙,像是沒有了氣息一樣,一顆心瞬間就揪在了一起,急急朝林天祈詢問。
此時的房間裏並沒並沒有沒有其他人,但林天祈還是皺了皺眉頭,請蕭軟讓人去外麵守著。
林天祈的這個舉動,讓蕭阮驚訝的同時,眼睛裏又多了幾抹凝色。
“天祈兄弟,我確信外麵沒有人,你可以說了。”
霍恂天長習武,耳力非常,仔細辮聽了一會兒,這才衝林天祈點頭。
“蕭小姐,蕭大人並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你,你說……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聲音,眾人轉頭一看,竟是蕭仲恒醒了過來。
蕭阮一見連忙詢問他怎麼樣,蕭仲恒搖了搖艱難的做起身子,向林天祈再度詢問:“林,林大夫……你,剛才……說我中毒了?”
見房內眾人都震驚盯著自己,林天祈形容肅穆的點了點頭。
“蕭大人身上所中的是一種慢性毒藥,尋常大夫很難發現,若不是遇到我,恐怕您不過半個月就要毒發身亡。”
半個月。
“林神醫,不知這種毒通常都被下在哪裏?”
蕭阮心中一陣後怕,見房內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忽然開口詢問。
按照林天祈的說法,如果是慢性毒藥,自然是需要長期月累服用才能有效果,如此便是在說,給蕭仲恒下毒藥的人一定是他身邊最為親近的人才是。
“這種毒狀如白礬,倒也十分好找,林大人隻需將院裏所有能夠入口的東西好好查一下,相信一定能夠找出一些線索。”
聞言,蕭仲恒的眉頭忽然就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隻見他沉默了半響,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決絕之色,高聲叫來隨從。
“立刻在府上給我去查一種狀如白礬的東西,任何地方都不得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