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竹筠與連翹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忍著笑向蕭阮行禮:“小姐恕罪,奴婢真的隻是實話實說,哪裏敢取笑小姐?”
“你們兩個……”
蕭阮聽得他們異口同聲的聲音,不覺有些無奈。
她今日去阮幼珍院裏說話,這才得知兩日後竟是陸涵睿的生辰。
屆時阮幼珍會在院子裏也舉行一個簡單的家宴,邀請蕭阮也來赴宴。
蕭阮知道的太晚,沒有時間為陸涵睿精心挑選一個生辰禮,單單送上一些珠玉之物不免又顯得生分。
左思右想之後,蕭阮便想決定親手為陸涵睿畫上一幅畫像。
她之前作畫不知為何,無論畫誰都像極了霍恂,今日畫的時候極是小心,生怕畫不出陸涵睿。
此時兩個丫頭見她畫了半天才意識到她畫的人不是霍恂,未免太受打擊。
將手裏的的畫稿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蕭阮臉上的不確定越發濃烈:“依你二人看來,這畫當真不像涵睿表哥?”
兩個丫鬟猜出她的心思,立刻齊齊搖頭:“小姐還未曾把畫畫完,奴婢就能猜出這畫上之人是陸少爺,自然是像的。”
得了這話,蕭阮這才長舒一口氣。
她是要給陸涵睿作畫,若是叫人看出畫上之人竟像霍恂,怕是要顏麵盡失,再也沒臉見人了。
定了定心神,蕭阮在腦海裏又想了想陸涵睿穿著軍裝一臉英氣的模樣,這才重新落筆。
“叮!”
破空傳來一聲輕響,一支飛鏢從外麵直射在窗柩上麵。
蕭阮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注意力,在看見那支熟悉的飛鏢時,再也集中不起來。
“小姐,是霍將軍的信。”
竹筠走到窗前,去下飛鏢,將上麵的信封叫到蕭阮手裏,又是掩嘴輕笑。
霍恂尋不到與蕭阮獨處的機會,心裏憋了一肚子的話不得說出來,隻得叫人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蕭阮。
“阮兒,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念你。還望我們能尋個機會見上一麵。我今日得到得到一塊玉佩,覺得與你甚配,亦想當麵送給你。”
信封裏麵的內容不多,但蕭阮看完後,臉上驀地又升起一層煙霞。
霍恂每次送來的書信內容都不多,每封信的開首語全都是“一日不見如割三秋,念你”。
明明他們上午已經見過,他下午就送信來說想念,蕭阮實在想象不出性子冷清的霍恂究竟是怎麼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放下畫筆,蕭阮快步走到門外,發現院子裏一切正常,下人臉上也沒有半點異樣,忍不住有些失望。
這送信這人未免也走的太快了些。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蕭阮再動筆的時候,整個腦海裏不禁又成了霍恂的身影,竟是一筆也畫不下去。
“小姐,您說陸少爺生辰那日霍將軍會不會參加?”
兩個丫鬟將桌上的畫暫時收起,連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然開口。
蕭阮心思一動,還未想出一個所以然,竹筠便立刻領悟。
眨了眨眼睛,竹筠狀似無意的道:“往年少爺生辰之時,都會在家裏宴請一些同僚,想來今年也必然會邀請霍將軍前來。”
“那我們豈不是又能看見霍將軍了?”
兩個丫頭你一言我一語,蕭阮見她們不時忍著笑看自己,瞬間明白這兩人是變著法提醒自己的在陸涵睿生辰找機會與霍恂見麵。
“去去,你們兩個全都出去,免得在這裏打擾本小姐作畫!”
一時間,蕭阮惱羞成怒,立刻要把兩人趕出去。
兩日時間猶如白駒過隙,陸涵睿的生辰之日一眨眼就到了。
陸涵睿作為小輩自然不比陸國公的壽辰那樣辦得隆重,卻也來也不少好友。
陸蘅一大早就跑來下蕭阮的院裏,把一個精美的食盒交給她。
“若不是你提醒我都把大哥的生辰給忘了,也來不及準備什麼禮物,我匆匆跟著家裏的廚子學了一個巧,你瞧瞧如何。”
陸蘅亮晶晶的眼睛裏盡是得意,蕭阮猜她一定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將食盒一打開,頓時驚到。
“你,你當真要把這個送給表哥?”
食盒裏麵整整齊齊的躺著二十多個玉白色的糕點,帶著淡雅的清香確實引人胃口。
隻可惜,這二十多個製作精美的糕點全都是狗的造型,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當然了!表哥生肖屬狗,今年二十有二,我正好送他二十二個親手做的桂花糕,豈不是一份絕佳的生辰禮?”
聞言,蕭阮不覺抽了抽嘴角。
生辰禮用親手做食物自然是可以,可那麼多造型她怎麼就想到了狗?